仙道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人走出了院外,声音却远远传来,“等令郎痊愈之际,贫道会再上门讨酒吃。”
仙道捋着胡须,缓缓开口道:“令郎的病确实来势汹汹,且无迹可寻,不过也并非全然无救。”
仙道摇着脑袋,“并非善恶报应,而是前世因果,不过此等秘术,或也是贫道信口开河,侯爷不信便罢了,雨停了,贫道也该走了。”
仙道摇摇头,“令郎并非生病,而是中邪,药石是无用的。”
镇北侯夫人眼中又溢满了泪水,“有一线生机总比没有强,我不能眼睁睁看着长陵离我而去。”
又拿手里的拂尘在纪裴身上来来回回扫了几下,摸着胡须,沉思起来。
仙道走后,屋内安静下来,镇北侯夫人走到夫君身旁,拽着他的胳膊,哀求道:“这是唯一的法子了,老爷,宁可信其有啊。”
镇北侯夫人拿帕子擦掉眼角的泪水,突然想起什么,激动道:“定文伯家的幼子,比咱们长陵小三岁,他便是生下来就和长陵八字极其相克,妾身和定文伯夫人一向交好,去求求她,或许能行。”
仙道说着拂尘一扫,搭在手臂上,就预备离开,镇北侯仍有所疑虑,侯爷夫人却叫住了仙道,“先生留步,我们信你所言,还请先生指一条明路。”
“如何?”侯爷夫人忍不住开口询问。
镇北侯何尝不知道这是眼下唯一的希望,他也不想失去爱子,可是想到仙道说的话,有些为难,“一时之间上哪儿去找和长陵年龄相仿又八字相克之人?就算有,人家也未必愿意自己的女儿过来受苦。”
镇北侯夫人眼神一下子亮了,自从纪裴生病以来,这是唯一一个说他有救的人,她忙追问,“如何救治?需要什么药材仙道只管说。”
“夫人……”镇北侯企图阻止。
镇北侯轻叹一声,无奈只好开口请仙道留下,仙道停住脚步,并未转身,只是道:“若要除祟,需找一位和令郎年龄相仿且八字相克之人,日夜照拂两年,方能镇压。”
“中邪?”镇北侯夫人一时愣住了,惶恐不安去看自己的夫君,听到这种说法的镇北侯显然也不太相信,他皱起眉头,对着仙道说:“老先生莫要胡说,本侯一生光明磊落,从不做违背良心之事,我儿怎会中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