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许久未舞剑,也不知生疏几分,她早前提过一嘴,便望之脑后,我如今舞剑,也不过是效仿先人,盼得陛下恩宠垂怜。
“奴这就下去准备。”
我耳朵有些红,感觉浑身发热:“少时,曾遇名医,他说这人有206根骨头,遇见陛下才知,我与常人不同。”
“臣……”
林大太监:“都退下吧,云大人和陛下有要事谈,未经允许,谁也不准靠近。”
“陛下英明,臣却有此心。”
说完,我定睛看着安乐,我本以为她会笑,但安乐只是继续给我斟酒,边斟酒边问。
“大人,陛下之前赠予您的珍稀古玩都摔碎了,内侍们足足收拾了三大箱的残片,哎……把爱古玩如命的张大总管,气得浑身哆嗦。”
我又喝了两杯,“说完儿女情话,便靠着陛下近些,待与陛下酒过三巡,就佯装给陛下摘掉发髻上的花瓣,然后搂住陛下的腰,再轻吻陛下的耳垂,陛下耳垂尤为敏感。”
“她糟践东西,你们没人拦着?”
朝堂上违逆安乐者众多,虽冗官积弊,然武将能者辈出,且多出生草莽微贱,得高阳慧眼,施以恩惠栽培,倒是忠心不二。即便文官被安乐杀了又杀,升了又升,也无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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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爱卿所言的儿女情话,那敢问接下来「共赴巫山」是何流程章法,朕从未听闻,展开讲讲,也许朕便龙心大悦。”
“哦——”安乐这尾音拉的极长,她从我手中夺过银壶,一边给我斟酒,一边讨教般询问:“那敢问爱卿,是何小儿女情话,能哄着龙心大悦?说来与朕听听。”
我瞧见安乐仪仗先行,便挽了个剑花,耍了些好看的假把式,没什么力道,也杀不了人,依稀想起当年在叶亲王府,念衫总是说,我舞剑煞是好看,有种说不出的武侠气质,令人目不能移,观之心喜。
和前朝官员们客套完了,该头疼怎么去哄安乐。
我一饮而尽,喝的有些急。
“陛下。”我抬头仰视安乐,她无悲无喜,也不言不语。
说完连我的亵裤系带都挑开了,我有些难为情,毕竟幕天席地,虽无人,可鸟兽总有。
我抿了抿嘴,给自己倒酒,又喝了几杯,好像有些晕了,这才厚脸皮壮胆说:“听闻后花园风景甚好,臣便想和陛下,一起赏花赏景,再小酌两杯,说些个小儿女情话,哄着陛下龙心大悦,然后与臣共赴巫山。”
“微臣有207根。”
我单膝跪了许久,安乐定睛看了我许久,才冷冷说了一句:“怎么,你以为舞个剑,朕就原谅你了?”
我手中的龙泉宝剑甚是轻巧,乃稀世珍品,是云晨生辰,安乐赠予我的。
“谁敢拦?太极殿的人都躲得远远的,生怕陛下想起早上要处死众人的御令。”
安乐:“哦?为何?”
安乐摸了摸自己的耳垂:“朕不觉得敏感。”
安乐挑眉:“有何不同。”
“哦——”安乐好似听到趣事,丢开宝剑,朝我招手:“过来坐,和朕好好说的,你的此心是何心?”
“朕忘了,爱卿乃京都云氏嫡女,清贵出生,今个还因为封后一事,要效仿先师,血溅大殿,怎个现在却学那祸国妖姬,在此糜艳之地,勾引朕?”
说着拿过我手里的宝剑,剑锋抵在我的衣衫上,慢慢下滑,挑开了腰带,又将内扣解下,然后往下滑,抵在我绑在腰间的器具上:“哦……原来爱卿不是要学那祸国妖姬,而是想将好好服侍朕啊。”
“朕不知,爱卿所言的爱君是怎么爱?即使与朕日日同眠于塌,可大人心中所想,朕怎会知晓?若大人真想得朕谅解,便好好解释「爱君」二字,朕洗耳恭听。”
-完——
“我记得御花园有颗百年紫藤,最近花开正盛,想必极美,你找手活精巧的宫女,做些花灯在那附近布置下,我邀陛下夜饮,小酌几杯。”
我提着亵裤,坐到石凳上,给安乐倒了杯酒:“臣之心,非忠君爱国,而是忠国爱君,此乃臣之不臣之心,陛下心知肚明。”
明月天悬,紫藤如垂柳,四处花枝橫生,树影婆娑,听闻曾有舞姬,在此翩跹起舞,被先帝一眼相中,爬上龙塌,从此恩宠不衰。
我单膝下跪:“微臣不识礼数,冲撞陛下,特罚酒三杯,以息陛下雷霆之怒。”
61.番外
安乐走到我面前,我以剑锋削下数片紫藤花瓣,花瓣随风而落,安乐便站在这漫天花雨下,静静看我。
“第207根便是陛下,臣之爱妻,臣的骨中骨,肉中肉。”
安乐也不接话,反而是林大太监,端着银壶银杯,给我倒了三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