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面子大啊,那左相不是很看好你吗?”
上官氏族这两年,势力扩大,一时间风头无两,上官镜背后说我坏话,也不是一次两次,也有同僚告知过我,他在我面前也不伪装。
“李魁,你不会以为那个小白脸真敢为你触怒龙颜吧?他们云家都鸟兽散了,他一个五品除了吹点枕头风,还能作甚?”
“那找地方喝酒!”
这安乐,她的精力怎的这么旺盛!
我转身回翰林院,众人还跪着。
以前不懂那句「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现在真觉得佛祖伟大,牺牲我一人,幸福整个朝堂。
我终于知道,为啥她喜欢杀人了,为了让她少杀一点人,我成佛了。
希望她发发善心,学武皇,也立块无字碑,不要再为难史官了,也别与我为难。
“别什么别,去喝酒。”
不,当牛还好,当牛总有累死的一天,累死就死了,但我是又当牛,又当地,地被耕烂了,然后牛就起来耕作了,牛累吐血了,地被养的好了一点,又来被耕耘,如此反复,无休无止。
我沉思两秒,出门准备与上官镜虚与委蛇,结果刚追到他,就听见他高谈阔论。
这全天下都是安乐的耳目,我的所有生活,就是在皇宫和翰林院里绕圈,除了上朝和老匹夫们,上官家斗法,就是在床上当头牛。
不与计较,可如今他竟敢将文章给予上官镜看,这不就是掰开老虎嘴,往里面递头吗?
我叹气:“散了吧,高阳……那修撰,我写……”
“云大人!同朝为官,不看僧面看佛面啊!”
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关了一会,往日殿内局的同僚找我帮忙,想让我给他小舅子一个小官。
我起初和他打过擂台,后来得知,他恨我是因为我杀了他姐姐,也就是曾经的太子妃,他认为我杀母取子,是为了让云俪活下去,所以暗地里没少找人败坏我的名声。
我现在愈加觉得,做男人难,做公主的男人更难,做皇帝的男人更是千古第一难。
我心思郁结,闭着眼昧着良心写完了,写完直接丢给门外的修撰,让他呈给陛下,看着桌案上的点心,突然神游想着要是安乐活得比我时间长,我是不是还得昧着良心,也给她修撰史书。
“滚滚滚!滚啊!”
“我又不是宰相,哪里管这个。”
我每次看到上官镜,就想到和他眉眼几分相似的太子妃,莫名心软,也就撤台,不和他斗。
“云大人……我们……”
“你们此番做作,不就是想让我去修撰吗?不就是想将我赶出翰林院吗?我阿娘和高阳同葬,此事都被编纂成戏,天下谁人不知,我阿爷被高阳数剑捅死……谁人不知?你们不就觉得我是个不忠不义,无情无耻之徒吗?你们以为是我想连降三级,进这个劳什子翰林院的?”
“云晨,别别别……”
“呸!云晨是小白脸,也是探花郎出身!你个吃祖荫的斗宵之人,走狗鹰犬,也配贬低他人?!”
“云大人……不可!”
=,甚至黑市里,文人骚客写一首骂我的诗词,最高悬赏百俩银子。
“哼,老骨头,等进了大狱,我看你这张嘴还说的出来什么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