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然忘记他的生父是大将军,他出生于大家族,虽是妾生,也是少爷。
以前:妾万死息殿下万钧之怒。
说完又摸了摸我的脸,“我已知晓你为我所做一切,我相信你和其他人不同,云俪,我真的想和在一起一辈子,我心悦你,我爱你。
我气得脑袋又直嗡嗡,无论是安乐是和我装傻,还是转移话题,我的好脾气已然磨没。
“过去无可挽回,只求能为你做些事,让你不要生自己的气,云三是姑母安插在你家的暗桩,他骗了你,他从年幼至今,唯一效忠的人就是我姑母,我把他还你,你想杀了他,想怎么样都行,只求你不要再生自己的气了。”
人说相由心生,貌乃天定,同貌不同相,以往唯我是从的侍卫,如今是禁军统领,我拿他当家奴,当朋友,当知己,可他心里,我只是监视对象,可利用的棋子,朝局的突破口而已。
安乐看着我,她那双眼睛如同黑潭,深不可测,幽不见底。
安乐轻微摇头。
语,她又说:“你知尚书和姑母,本就……而且你阿娘那般恶毒手段,让姑母已然疯魔,如今怎么论何人对错?”
他跪在那里看我,眼神无畏无惧,表情无悲无喜。
我嗤笑:“那也把我也杀了吧,殿下,您如今大权在握,只手遮天,皇位唾手可得,想杀谁不行?”
已成定局,我泄愤云三又有何用?除了生自己的气,我又能作何?
“不会!”安乐握着我的手,她的手心滚烫烧着我难受,“不会。”她又说了一遍。
“我今天就把话撂这了,我云家,云晨和叶念衫,谁死了,我给谁殉葬!”
“早在南风倌,她看你的神情就不对!她入狱,贴身玉佩还是你赠予的。”
不要生自己的气?
我转身,只见云三跪在我床前,腰杆笔直,五官冷硬,和以往无差,只是如今的他,不再是我云府暗卫。
“太子是你阿兄。”
现在:李安乐,你脑子有病吧?
“你脑子有病吧!李安乐,我跟她有一腿还有你啥事?我早就让你……我在南风倌会救你吗?
只说我阿娘如何对不起你姑母,我阿爷如何欺辱你大长公主府?怎不谈我阿娘为何如此!我阿爷为何如此?!”
“他跛了,对你构不成威胁,除了太子妃诞下的麟儿,还有我弟,你会杀了他们吗?”
安乐看了我半响问:“你对她有情?”
如今吃什么飞醋?!你把人十指毁了,我云家,她叶家,哪个不是乱臣贼子,你也别给我灌药了,把我下狱,到时候要不满门抄斩,要不流放三千里!”
安乐抿嘴,许久才试探地又拉我的手,我将手伸进被褥里,不想看她。
“叶念衫呢?”我看着她问:“她父王已死,母族身份低微,本人又柔弱,对你构不成威胁。”
没想到我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安乐愣了下。
“他会死吗?”
“他们都走了,上辈子的恩怨也进了坟墓,我派人去调查,南素那夜祭祀的故人,是她阿兄,名南殊,姑母年幼和皇叔们害了他,所以这么多年南素是在报复。”
“我阿娘恶毒手段?!上一辈,你姑母天杀的女魔头。你怎的不问她干了何事,把我阿娘逼得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