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里晕晕乎乎的又躺了下去。 妈妈趴在我的床边睡着了,被我的动静惊醒,愣神了片刻,一下子紧紧抓住了我的手,急切地问道: 「亮亮你终于醒了!有没有觉得身体哪里不舒服?头还疼不疼?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您放心,我没事……」 我再次尝试着重启,晕眩的感觉已经消退了许多,妈妈也搀扶着我靠在了床头。 涣散的思维逐渐收拢,我环视了一圈,这里应该是妈妈的房间,大姨并没有在这里。 回想起昏迷之前印在脑海里的那一幕,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急忙抓着妈妈的手问道:「大姨她在哪里?有没有出事?!」 我的情绪难免有些激动,本该保护大姨的我,却让她就在我的面前遇险,而我更是成为了她的累赘。 只要大姨平安无事,就算真的发生了什么不幸,我也愿意用一辈子去弥补大姨的心伤。 「呃,亮亮,你捏的我好疼……」 妈妈挣扎着将小手抽了出来,有些埋怨的说道。 我歉意的笑了笑,但还是直勾勾地盯着妈妈。 「没良心的白眼狼!妈妈可是在床边守了你整整一夜!你倒好,一醒来就问你姨,不知道关心一下你老娘吗?!……」 妈妈搓揉着被我勒出了几道红印的手掌,嗔怪地斜了我一眼。 虽然妈妈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但她轻松的语气已经足以说明一切,大姨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妈妈绝无可能这么平静。 「哟,黛玉你可算醒了。」 大姨恰好在此时推开房门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个手抓饼,毫无淑女形象地大口啃着。 看到大姨整个人完好地站到了我面前,我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得以放松,这时候我才感觉到身体上传来的一阵阵空虚感,我的胃都快把自己消化了。 「早就说让你加强一下锻炼,看着人高马大的,一下子就被人撂倒了。脑袋上丁点大的包,愣是昏迷了整整一夜,老弭从医十几年都没能看出来你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给他都整不自信了。你再不醒过来都可以用你的名字命名一项新的发现了,不过你的名字没什么特色,我替你想了一个,就叫赵氏孤儿吧……」 大姨说着,又咬了一大口手抓饼,还将沾到佐料的葱葱玉指轮番放进嘴里狠狠嘬了一口。 「赵诗芸!亮亮这才刚醒过来,你能不能少说两句?那一棍子敲你头上试试!」 妈妈扭过头,对大姨怒目而视。 「切!本女侠神功盖世,区区小毛贼就算来阴的,能奈何的了我吗?……」 看着妈妈愈发阴沉的脸色,大姨悻悻地闭了嘴,耸了耸肩,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我丝毫不在意大姨的嘲讽,只要大姨人没事,区区嘴炮又有何受不得?迟早我要还到大姨身上的另一个地方去。 虽然迫切地想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腹中的饥饿感非比寻常,要不是妈妈说我只昏迷了一夜,就算是七天七夜我都不觉得惊讶。 我饿的都快再次晕厥了过去,食欲压过了求知欲,我咽着口水,抬手一指大姨正要往小嘴儿里送的手抓饼,大喝一声:「麻~麻~,人家想吃那个~!」 「噫,想屁吃呢?自己买去!你知道我加了多少个鸡蛋和火腿肠吗?!」 大姨不屑地瞥了我一眼,挑衅似的当着我的面又狠狠咬了一大口。 「这么大个人了,都不知道让着点,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妈妈语气埋怨,劈手就将大姨手上的顶配版手抓饼夺了过来塞到我手里。 「来,宝宝,趁热吃!不够让你姨再去给你买~」 「yue」大姨浑身一颤,恶寒的看着我们母子俩,双手抱着胳膊疯狂的上下搓揉着鸡皮疙瘩,逃也似的冲出了房间。 我和妈妈相视一笑,露出了胜利者的表情。 我们母子俩的默契可是在一场又一场的晋级赛中磨炼出来的,久违地配合依然没有丝毫的生疏。只要我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妈妈瞬间就能明白我的意思,灵魂伴侣,不过如此。 五块钱的手抓饼愣是让大姨加料加到了五十块,我低下头,嘴巴张到了极限,满满地咬了一大口,这才满足的出了一口气。残留着大姨津液的手抓饼格外的香甜,也可能是因为那层层叠叠的番茄酱。 妈妈见我狼吞虎咽的样子,连忙帮我倒了杯温水,下楼打包午饭去了。 吃完大姨超级豪华的手抓饼,我的胃终于不是一副要和我同归于尽的架势了,枯竭的体力也恢复了些许,我尝试着下地走出了房间。 大姨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惬意的看着相声。 「老姨你没去吃饭吗?」 「呵呵,我的午饭不是让你吃了吗?」 「呃……」 我尴尬得笑了笑,原来那是大姨准备的午饭,难怪那么奢侈呢…… 不过我丝毫没有感觉到愧疚,干饭最积极的大姨这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一看就是准备蹭我的东风,等着妈妈投食了。 无视窝在沙发捧腹大笑的大姨,我仔仔细细观察着客厅,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丝毫没有打斗痕迹。 虽然大姨安然无恙我很开心,但我实在是想不通大姨是如何从那两人手中逃出生天的,尤其是那个穷凶极恶的刀疤脸,我着实是轻敌了,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快就找上门来,而且也没有走流程,一出手就是如此狠辣,我的社会阅历果然是太匮乏了。 我坐到了大姨身边,谨慎地措着辞,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道:「老姨,昨晚我昏迷之后发生了什么?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