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记得了，你想怎么说都可以。”
“霸道，自私，任性。”姜岁晚没有丝毫犹豫就说了出来。
陆也黑白分明的眼睛滚动了两下，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那你是不是挺喜欢我的？”
姜岁晚低笑一声，转过身子目不转睛地看着陆也，问道：“那你觉得，用什么办法才能让你想起来呢。”
姜岁晚眯起眸子，好整以暇地点了点头：“你说得有道理，那我应该从哪里开始呢。”
沾着酒精，给膝盖破皮的地方消毒。
“首先我是病人，你得对我温柔一点，不能骗我、不能敷衍我。其次，你应该多陪陪我，带我去我们曾经去过的地方，说不定我看到熟悉的东西就能想起来了。”
虽然没得到十分满意的答复，陆也还是点了点头没再追问下去。
姜岁晚将腿支在地上，抬头耐心地问：“那你想怎么样？”
陆也听得很认真，见他停下来还催促道：“继续。”
陆也单手托着下巴，思考了半晌，说：“首先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陆也的动作一下被钉在原地，他慢慢坐回床上，摇了摇头说：“你骗我，像我这种五好青年，怎么会做犯法的事。”
陆也不客气地问：“在你眼里，我是个怎么样的人。”
“下一步嘛，你得带我去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行吧。”
陆也砸吧了一下嘴说：“既然我不记得了，你就想办法让我想起来呗。”
“你欠我很多很多钱。”
姜岁晚点了点头，说可以。
陆也难以置信地问：“就这些？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你问吧。”姜岁晚耐心地看着他。
“虽然感觉上是个坏人，可是也没做过什么坏事。”姜岁晚眼中铺上了一层柔光，“有时候犯傻，还挺可爱的。”
“你怎么搞得？”陆也掀开被子迈下床，作势就要过来。
姜岁晚立刻收起脸上的表情，低下头把裤腿慢慢放下去：“问题我已经回答了。”
“我现在什么都不记得，随你怎么说。”陆也靠在床头上，眼神不时瞟向姜岁晚受伤的膝盖。
姜岁晚似笑非笑地看向他：“追你的时候磕的。”
“那下一步呢？”姜岁晚问道。
“是，我骗你的。”姜岁晚抿嘴低下头，一边漫不经心地说：“其实我是你的债主。”
姜岁晚摇了摇头，继续说：“你只是表面看上去是这个样子，其实，你很单纯也很傻。从来不会掩藏自己的欲望，自信又直白，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失败，虽然经常不顾别人的感受，但是总会用自己觉得好的方法照顾身边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