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陆也删除不小心敲出来的词语，放下电脑后便走向了姜岁晚的位置。
“老师，你心跳得好快。”少年声音里带着朦胧的笑意，让他耳垂都在发烫。
“那……”
不知为何，陆也的动作停下了，在这样的目光下他没法继续退避。
陆也眼神恍惚，似是不敢再看下去，他及时转移了视线：“我在听。”
皙的手臂，招摇地在半空晃了两下。
走进之后，陆也慌乱地移开视线，声音里却透着怎么也掩盖不住的紧张：“起来，你这样我看不见题。”
一只手拉住了陆也的胳膊，紧接着他半个身子都朝自己依靠了过来，语气带着天真，问：“为什么，你不敢看我呢。”
少年轻薄的呼吸近在耳畔，喉结不自觉地滚动起来。
姜岁晚的样子分明淡漠无常，可此时此刻，他的眼神却十分滚烫，落在自己的皮肤上，像一块烙铁，烫得他不知所措。
“啊？没……”面对少年的没落，陆也情不自禁地将头转回来。
不知受到了什么蛊惑，感觉自己手臂轻轻被人拉动，他鬼使神差地顺着这股并不大的力度，慢慢弯下身子。
听见他的回答，看到他的目光再次落到自己身上，少年开心地弯起眼睛，撒娇一般对他说：“那你再靠近一点好不好。”
姜岁晚忽然抬起头来，一双笑吟吟的眸子注视着他，如同闪烁的夜空一般，说：“那老师靠近一点不就看清楚了？”
他怔愣太久，姜岁晚不禁催促起来。
近在咫尺，少年略有些苍白的唇瓣一启一合，心跳像是鼓声不断在耳边放大。
少年这个动作让原来封印在衣领之下的景色呼之欲出，线条优美的脖颈，一半仍然隐藏在衣领之中的雪肩。
那截雪白晃眼的小臂看得他眼神恍惚一瞬，手指不受控制的在笔记本键盘上敲了两下，一个陌生的词语出现在屏幕上。
姜岁晚泄了口气，松开他的手，神情没落道：“老师，您没听我说话吗？”
“不……”陆也清醒了一瞬间，他下意识地想往后退。
“嗯？”男生靠得太近，身上好闻的气息充斥在了陆也的鼻翼间：“什么？”
察觉到他的退避，少年眉心皱了一下，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像一条被抛弃的小动物。
陆也身体愣了一下，姜岁晚拉住他的胳膊，指着纯白的试卷对他的说：“老师，这道题我不会。”
“陆老师？”
见他徐徐向自己走来，姜岁晚将一条雪臂搭在桌子上，侧头靠在手臂上，苦恼地说：“好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