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丘言问的这些问题，不是他和姜岁晚，而是父亲他自己和姜岁晚的生父姜桓。
尽管如此，姜岁晚依旧明知故问。
手机震动起来，是个陌生的号码。
父亲讨厌了姜岁晚半辈子，现在却让自己腆着脸来求他。
看完厚厚一叠资料，姜岁晚拿起手机刷微博。
许用之怜悯地看了眼自家老板，你心里怎么就没数呢？当初非让人家离婚的时候人家就膈应你了，现在还当着他的面说陆也坏话，你这不是上赶着招人嫌吗？
而且就像许用之说的那样，热搜一直高高挂起，网友都猜到始作俑者是谁，也十分好奇陆也打算让这条热搜挂到什么时候。
许用之道：“对陆也来说肯定不贵，但是他买热搜姜丘言必定也在买撤下来，官方肯定坐收渔翁之利，最后就看谁有钱咯。不过，从结果来看，陆也有钱多了。”
“不愧是陆也啊，真是财大气粗。”许用之兀自感叹道。
“你好。”姜岁晚将电话贴在耳边，可接起之后，电话里却只有一片沉默。
姜丘言这事还在热搜上，位置十分稳当，点进去一看，像个网友吐槽大会，看得出来姜丘言旗下酒店本身就存在很多问题。
原本正在认真工作的姜岁晚立刻抬起头来，疑惑地问：“他又干什么了？”
以父亲目前的财力根本做不到和陆也抗衡，别说抗衡，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姜家已经彻底没落了，在陆氏面前他们就是一张轻飘飘的纸，所以只能寄希望于陆也放过他们。
为什么他比不过姜岁晚？
姜岁晚听他头头是道分析，觉得挺有道理的。
姜岁晚怔了一下，等他回过神来，姜泽已经挂
说实话，姜泽疲倦了。
姜岁晚沉默下来，他和姜泽从来没有联系过，他在这个关头找自己，目的十分明确。
逼他去讨好富二代；逼他去融入有钱人的圈子；逼他像个小丑一样去巴结父亲的合作伙伴。
可是，又要求他放过自己，多么卑微，多么可笑。
想必，此时此刻父亲已经恨透了出尔反尔的盛明阳……不，父亲最恨的，还是电话那一边的姜岁晚。
求他原谅父亲，求他向陆也求情放过父亲。
“几百来万吧。”
求你放过我父亲？
他抿着嘴没搭话，低下头看资料，一副不想搭理的样子。
良久，电话那边终于传来了声音。
这件事对姜丘言酒店的影响并不小，在一些中介软件他旗下的酒店已经被官方屏蔽，消费者根本已经搜不到了，并且有几个的合作商表示已经与他不再合作，如果再让事情发酵下去，恐怕真的是覆水难收了。
姜沉飞看他这样也懵了，迷茫地看向许用之，不知道自己说错什么了。
可是，当他知道父亲引诱姜伟虐待双儿诬陷姜岁晚的时候，他感觉到了从脊背里渗出来的凉意，他发现自己一点都不认识父亲，这一刻父亲在他心里的形象变成了一个恶魔。
不……他不想这样。
姜岁晚是一直走在他前面的人，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父亲总在拿自己和姜岁晚作比较。
“嗡——”
“这得花多少钱？”姜岁晚问道。
姜岁晚一听，脸立刻就拉了下来。
见他久久没有回应，姜岁晚说。
为什么在陆也面前他连一个替代品都算不上？
姜岁晚眉头轻皱：“买热搜很贵吗？”
“是我，姜泽。”
许用之乐呵呵地说：“这届网友挺聪明，三两下就分析出来了。上回陆也差点阴沟里翻船就是拜星动娱乐和姜丘言所赐，所以刚报复了星动娱乐，紧接着就对姜丘言下手。陆也倒是不简单，先是大坑了星动娱乐一笔，然后对姜丘言出手，那他花的这些钱不就相当于是星动娱乐给的吗。”
就在以前，姜泽也不明白，凭什么自己比不过姜岁晚，凭什么是姜岁晚而不是自己？
这件事对于姜泽来说，是非常难以启齿的。
“有事吗？”
“您好？”姜岁晚疑惑地问。
……
“没别的事我先挂了。”
姜泽记得最清楚的就是，自己畏畏缩缩地站在有钱人堆里，而旁边的姜岁晚大大方方遗世独立，那个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永远也比不上姜岁晚。
姜岁晚拿着手机去旁边的休息室。
他把自己对姜桓的执念，强加在了姜泽和姜岁晚身上。
姜沉飞在旁边看着两人，瘪了瘪嘴说：“尽会耍些小把戏。”
姜泽深吸一口气，说：“没事，你忙吧。”
“估计现在星动娱乐的大老板脸都气歪了。”
许用之一脸看好戏的笑，说道：“姜丘言酒店里的那点破事，已经在微博热搜上挂了一整天了，要不是一直在热搜上挂着，这事儿早揭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