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沐景泣不成声,眼泪大滴大滴的掉,警察勘测过现场初步鉴定是自杀,救护车赶到把人抬走,经过宋沐景时尸体胳膊从担架上坠落,似乎是在责怪她的不作为。
廖医生赶过来,他刚结束一台手术,累的筋疲力尽全力头发丝都是湿漉漉的。
这一切本来都是可以避免的。
里面有几个警察在走动,挡住了视线,地上盖着一块白布,白布旁边流着血迹。
等到下午时,她的烧退了下去,额头上是凉凉的汗。
他想尽了办法也没喂下去,她的衣服上已经沾上不少药渍。他眼神一凛,拿起杯子自己喝了一口,而后附上她的唇,他把药镀到她口中,轻轻吹了口气,听到了小声的吞咽声。
“还没醒吗?”
廖医生给她开了药,谢临砚拿着勺子往嘴里灌,药到了嗓子眼却咽不下去,又从嘴角流出来。
撞了沉寒的邪了。
宋沐景眼神呆滞,她转过头:“老爷爷你知道躺着的人是谁吗”?
“没有,烧已经退了,但是还是没有醒。”
一般人经历了自己无法承受的事情身体本能产生的逃避行为。
宋沐景到达之后才发现小区门口拉起了黄色警戒线,有居民围在警戒线外指指点点。
廖医生蹙眉,他检查过她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昏迷不醒只能说明,她不想醒过来。
是她的放纵间接造成了赵清的死亡,明明他是可以活着的。
人却依旧没有醒过来。
赵清妈妈唯一的心愿就是让他活着,甚至付出了自己的生命。
宋沐景心脏抽抽的疼,她很难过,赵清妈妈的样子在脑海中闪过,她蹲下身子,抱成一团:“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高烧不退,整个人烫的吓人,都烧迷糊了,嘴里还一直念叨着对不起。
宋沐景回到医院发起了高烧,她又被困在了宋沐景的身体里,只是这一次她封闭了自己的五感,把自己囚禁起来。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抿着唇想进去看看状况却被谢临砚拉住:“不能进去,这里可能出了意外。”
吃完甜品她想去看看赵清,也不知道他最近状态怎么样。
死马当活马医,见她咽下去他又喝了一口,一小口一小口的把药喂了进去。
有个上了岁数的老大爷说:“造孽啊,这母子二人都不得善终啊。”
老人脸上布满皱纹,拧着眉头脸皱巴的像是破布:“还能是谁啊?就是赵清那小子啊,前段时间他妈妈刚刚离奇去世,紧接着他又出了事,也不知道这家人是撞了什么邪了。”
谢临砚只能等,他双手颤抖,要是她再也醒不过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