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时雨这才关上门进屋。
戚时雨皮肤白，中国红的羽绒服不仅衬得她白皙红润，而且看起来整个人都活泼一点，初冬去买衣服时，岳老师一眼就相中了这件。
穆桐道：“虽然不是圆，但这么看过去像省略号，你觉得呢？”
戚时雨道：“今天下了大雪，你订机票的时候没看天气吗？”
下飞机后穆桐先给岳老师打的电话，所以知道她在蓝琦琦家，而戚时雨一人在疗养院的公寓学习。
穆桐捂着手笑道：“没工作了就来了。”
戚时雨难得玩笑道：“我不会跟贝贝和球球告密的。”
穆桐不在意道：“先不说这个了，我给你带了东西。”
戚时雨看着穆桐道：“师兄，你的呢？”
刚出公寓楼的大门，北风卷着碎雪扑面而来，叫戚时雨对这个国家的冬天有了新的认识。
穆桐也笑道：“你中间还少了两句‘小鸡画竹叶，小狗画梅花，小鸭画枫叶，小马画月牙’。”
穆桐也笑道：“我知道，可你不是不是外国人吗？”
蓝琦琦来的很快，俩人吃完苹果没多久，她出发的消息就过来了。
戚时雨想了下道：“我觉得像记忆，像时间。”
穆桐先去壁炉旁烤一阵子才算暖和了。
戚时雨接过苹果，笑着道：“外国人平安夜不吃苹果。”
穆桐愣了下才明白戚时雨的意思：“我们在果园吃了不少了，而且这东西背着挺沉，我就给你和岳老师各带一个。”
戚时雨跟穆桐并肩走，俩人都走的不快。
蓝琦琦听见他来，叫他先去离得近的疗养院，一会儿她去接戚时雨时正好一起接两人回去。
贝贝和球球是蓝琦琦家那俩宝贝。
戚时雨戴着口罩，所以眼睛弯弯的笑模样更清晰了：“我想起来小时候学过的一篇课文，题目忘了，但记得里面有几句话：‘下雪啦下雪啦，雪地里来了一群小画家。小鸡画竹叶，小马画月牙。不用颜料不用笔，几步就成一幅画。”
穆桐笑道：“那就多谢你了。”
戚时雨看着他道：“你也学过？”
戚时雨道：“那师兄看我们‘画’的是什么？”
戚时雨给他倒了热茶，茶没喝完，倒先被穆桐的手捂凉了，戚时雨又去给他换了杯，回来后才开口道：“师兄，你怎么来了？”
穆桐觉得好笑，也回头道：“看什么呢？”
戚时雨去厨房把那颗又大又圆又红的苹果切了，非要分穆桐一半，俩人便围在壁炉前一人吃一半苹果。
虽说疗养院的工作人员把路上的积雪已经清理掉，但天空中的雪花一直没停止飘落，加上此时疗养院几乎没有人进出，所以很快地上又积了一层薄薄的雪，走上去一步一个脚印。
走一阵后，戚时雨回头看身后的两串脚印。过了没多久，又回头看。
戚时雨摸摸身上的衣服，觉得挺厚，不过既然穆桐说了，就又回去换了件红色的羽绒服。
说着，就去门口玄关的鞋柜上拿自己的背包，打开后从里面拿出来一个又大又圆又红的苹果，递给戚时雨道，“想着你和老师肯定是和琦琦一起过节，就没什么好带的，这个是我和锐哥齐天还有别的朋友在果园摘的，就给你带过来了。”
这是今天戚时雨第一次出公寓。
戚时雨去房间穿上毛呢外套就准备出门，在玄关正要换鞋的穆桐一看她的衣服，便道：“外面很冷，换件厚点的。”
“傻愣着干嘛？怎么不进来？”
穆桐笑道：“正好看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