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岁的我,在这深深夜色中只能抱住自己,聊以自?慰。
得知这个消息,才刚有些好转的我,又堕入深渊。
我一直都知道的,那些痕迹即便没有出现在体表,也早就深深刻在了心底。
肮脏的是那个男人……而不是他们!
父母请来了医生为我消除伤痕,我深知他们的深意,但当那冰冷的医学机械靠近我时,唤起了我被针孔注射的肌肉记忆,我止不住地痉挛,手术也不得不停止。
,以及那个天真烂漫、懦弱无能的……我自己。
一改往日的活泼阳光,整日郁郁寡欢,沉默死寂,脑海一片混乱,时常在夜晚惊醒,呼吸困难。甚至难以与任何人存在肢体上的接触——包括我的父母。
肮脏的,永远抹不去。
母亲,她一直都是耽美之家的大家闺秀,可她在那天却遏制不住地失态了。她失声摇着头,一个劲说道。
法院只判了杨振龙五年。
在一次下意识甩开父母的手,看见他们怔忪又迟钝的神色后,我惊奇又错愕,在僵持之下,愧疚得无地自容。
当着寂寥月色,点点清辉,我一遍遍忏悔,一次次痛心。
在这五年里,我虽仍是安静的性子,相比以前却好了太多。
我颤着手,努力克制心中的不适感,摸上了母亲的面庞。
……抱歉,抱歉……
早在那时,恨意的种子,早就深深埋于坯土。
那是一段坠入深壑不见一缕天光的时日。
不怪你……不怪你。
有四个保镖整天密不透风地紧跟着我。
——
我在心里默念着,泪湿眼眶。
就这样,我辍学在蔷薇庄园封闭了整整五年。
那时,我性情大变。
“千千……对不起,是妈妈无能,没能保护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