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安静下来，老人的衣袖被风刮得很响。
“放屁，还想骗我！”少年捡起一块石头，往水里扔，“你们京城人真是没良心，我都要死了，都不让我吃饱了上路。”
沉默许久，老人低声问他:“我方才，还以为你要叫那小妮子赶紧离开，以免卷入这场斗争中，失了性命。”
“你不会死。”
索玉转身离开，回到自己的茅草屋中。
说罢，他双手摆在脑后，躺在了枯石块上，一只脚放在另一边的膝盖上，脚尖抬起，朝上戏弄老天爷。
“我呢，看那姑娘长得好看。”少年笑道，“想让她跟我一起去阴曹地府，做我的妻主。不然，我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去见阎王爷，多惨啊，对吧？你难道不想与你的妻主共赴黄泉？”
河边的冷风吹过来，老人道:“想不了。我的妻主……二十年前战死沙场。”
“莫非你真的能以一敌百？”
“什么？”
“哦，原来是个屠夫。”少年很不屑地撇撇嘴，望着远方的天空，不说话了。
主仆二人继续待在那河水边，瑞王扔了手里的枝条，双拳抵着下巴，幽幽地叹气。
“完事之后我会给公子准备吃食。”
少年被他的话逗得笑出了声:“我瞧着有这么好心？”
“老头，那群贼人到底什么时候来？”他不耐地问。
“听明白了。”索玉道，“那我不打扰殿下了。”
“老奴不知。”
“我是觉得，那姑娘是死是活，跟我有什么关系？如果她有点福气，这老天冥冥之中肯定让她离开了，如果她跟我一样福薄，我就算说了又有什么用？”
“我饿了。”
老人听他一番言语，轻叹一口气，默默地等待黑夜降临。
“老奴曾是御林军副军首。”
“好吧。”少年轻咳一声:“其实我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