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铭绎拎着打包盒进住院部时，门口遇上登记的赵行之和程静，“叔叔，阿姨。”他打招呼。
她摇头：“我想等外婆醒来。”
“好好好，疼你们……好……”外婆的声音渐渐轻了下去。
“应该的。”
赵行之心里着急，勉强笑笑，“你有心了。”
“嗯，所以，我跟颜颜最招外婆疼，蒋铭绎也疼我的。”赵思睦抹着眼泪，一直在笑。
幸好。
蒋铭绎没辙：“好。”他碰了碰她的手背，手是热的，他放下心来，“你爸妈在路上了，我去买些吃的，多少吃一些。”
触手是温热的，在她拇指下跳跃。
赵思睦没说话，他看了眼快打完的点滴，穿上外套去打包吃的。
蒋铭绎面不改色：“不放心榕榕。”
“好什么？还是你跟颜颜好，女孩子要软一些，活泼任性一点也没事，招人疼。”
简颜先回家收拾外婆的衣物和陪护的行李，赵思睦守着，蒋铭绎去外头打了几个电话，每次回来都看她傻愣愣坐着，“休息会儿？我守着。”
赵思睦呼吸一紧，颤抖着去摸外婆手腕的脉搏。这半年外婆瘦了很多，皮贴着骨头，手腕细得她一只手抓住还留了许多。
赵思睦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外婆，三个半小时，外婆只醒过来一次，还是迷迷糊糊的以为现在是好几个月前。她该再多关心些外婆的，医生中途来看过，说外婆应该咳了有几天了，但她跟简颜都没有发现。
慕了。”
她还忙着套路蒋铭绎。
赵思睦用力点头：“那当然。”
程静又看他一眼，没说什么，三个人匆匆去病房看外婆。
被他这么一叫，赵行之还愣了一下，还是程静反应快，很冷淡，“你还在？”
“外婆没事的。”他搂住她，拿了张纸巾给她擦眼泪。
赵思睦大松口气，脱力的往后一倒，跌进蒋铭绎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