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这随便走了走,发现这里居然像是与世隔绝一样,走不出去也进不来,这个小庭院周围只用篱笆随便围着,青石铺的小路,就连种草木都是名贵的草药,青砖瓦房,门前还有棵参天大树,炎炎夏日若在树下乘凉也是不错;
哐啦——
景泽抓住顾安收回的手,将顾安紧紧抱入怀中“安安,我终于,终于把你找回来了”
他有点着急,帮景泽擦掉脸颊上的眼泪;
“老头儿!那位叔叔醒了!”
“诶呀!诶呀!忘了忘了!”救景泽的恩公突然折返回来;
看不见……
景泽笑着摇了摇头“无妨,这小女孩该有十一二岁了吧”
景泽也没躺在床上,起身穿好衣服出了房门,一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荷花,现在正是荷花盛开的季节,这不禁让他想起顾安,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画面,一人采莲,一人剥莲子,好生自在美好;
“叔叔,你怎么哭了?”傻妞看着景泽好奇问;
六年来他日盼夜盼,早上起来自己枕边能看到他,听到他声音,就在此刻景泽找回来了……
景泽立刻放开了顾安“为何受伤的?”
“啊?醒了?!那么快,我去看看。”那女孩口中的老头儿感觉说话慌慌张张的窗户外透进来一个身影,跟那天的身影有些相似,景泽他带有一些期待,可待那人进来后完全失望,因为不是他;
顾安突然被景泽一抱有些慌张,他一直推开景泽,奈何景泽抱得太紧,顾安有些不适“疼……阿叔,他抱着永乐好疼”
“诶呀!崽子啊!是叔的错!又忘了把药材放回去了!”恩公连忙扶起傻妞口中的哥哥大声说道;
“恩公不是在寻你吗?”
“年轻人,他抱不得啊,他全身都是伤,我好不容易帮他包扎好伤。”
“老头儿这是在保护他的药材而已,哥哥他看不见,绊倒了他,药材也没了。”傻妞抱过景泽手中的兔子说道;
他边往后院跑边说景泽轻笑一声,那傻妞虽傻,但也不瞎啊,怎会如此慌张;
“多谢恩公出手相救……”
景泽若没猜错,救他的恩公就是那位传说中的青衣圣手了;
“忘记将药材放回去,要是又绊倒那崽子,我的药材怕是要废了。”
“又?我这是又把阿叔的药材毁了。”那人的声音有些虚弱,听着有气无力的,可那又怎样,这声音景泽永远都不会忘;
他慢慢走了过去,每走一步就会离顾安越来越近,他想伸手去碰,但他怕像梦一样一碰就消失;
景泽也随后跟了上去,傻妞帮他捡起掉在地上的草药;
“啊……啊?”顾安立刻尴尬收起手“我,我何时捡回一人了……”
,这小女孩有些疯疯癫癫地跑了出去;
那人连连将这女孩拉开抱歉道“这是我的徒儿,脑子有点不好,见谅”
“恩公?”
景泽走了过去,他白绫遮目,双手都缠满了纱布,刚刚摔了一跤青衫都沾满了泥土还有些青草,衣角有些翻起,露出了他脚踝,他脚踝也缠满了纱布;
“呀!还真的绊倒了?!”傻妞丢下兔子跑了过去;
这荷花池也是很大,也很美,与皇宫的那个荷花池相比,怕是吝啬几分唰唰唰——
那人身着一身粗布白衣,年轻的面容却一头白发,他替景泽把了把脉“不错不错,好得挺快的,年轻人啊,你这算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命挺大的。”
“哭了?阿叔为何哭了?”他伸出双手摸索着,抓到一人的手臂摸向他的脸“阿叔,永乐错了,永乐以后一定会小心走路,不会再把你的药材弄倒的。”
那个小女孩坐在景泽旁边,在玩着景泽的头发“老头儿,老头儿!你看他的头发比我的好看诶!”
那人愣了愣哈哈大笑「非也,非也,她叫傻妞,二十出头啦」他起身“好了好了,我该去采药了,若年轻人饿了就去厨房,我留了些饭菜,把这当成自己家就可以了。”说完他便出去了;
“第一次……那,那我是不是以前也绊倒其他东西了……”
“哥哥,不是老头儿,是你捡回来的叔叔哭了……”
突然草丛里面跑出两只兔子,一只咬着景泽的衣摆往外拉,而另一只直接趴在景泽的脚上睡着了;
景泽俯身抱起这只兔子,雪白的绒毛手感格外好摸,终于知道为何顾安喜欢兔子了;
“叔叔,你为何抱着哥哥的兔子?”那傻妞像条蛇一样窜出来,吓了景泽一跳;
“没有没有!你这才第一次绊倒我药材而已!”恩公大声连连否认,连骗带哄的;
“无需言谢,对了年轻人,你这是遇见何人了,伤得如此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