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山逗他：“还不是。”
这求助似的表情便更惹怒了郑媛，她再压不住火气，厉声道：“过来，不要让我再说第三次。”
他瞥一眼柜子，把另一顶黑帽扣上柏舟一头顶，压两下盖住逼问的视线，仰头笑，说：“喏，情侣款。”
许久，郑媛往前几步，听不出什么情绪地说：“过来。”
蓝山心思一动，催促柏舟一：“把帽子带上。”
然后抬脚往郑媛那走。
蓝山不动，没忍住无措地瞄下柏舟一。
意外接吻，蓝山却一点不惊讶，他眼睛都不眨一下，笑：“我就知道你......”
话没说完，蓝山脸色骤然变了。
柏舟一在小事上总习惯纵着他，便也配合着凑近。
她气得发抖，蓝山低声和柏舟一说：“我先回去了。”
快走出服装区时，蓝山忽然瞥见墙头挂了个路口常有的凸面圆镜。
他快走到郑媛身边，郑媛一把攥住他手腕，扯着他快步离开，从始至终，郑媛都没给柏舟一一个眼神。
商场里来来往往，三人成等腰三角沉默。
第八十七章 一个轮回
柏舟一不置可否：“迟早是。”
这画面实在有些滑稽，他们俩都太高，要微微弯腰才能凑到那个凸面圆镜前。两个高挑青年做贼似的猫在镜边，路过的顾客都忍不住迷惑地看两眼。
他们最后买下那两顶帽子，虽然蓝山的预算里没有这个东西，而柏舟一根本不戴帽子。
“我是。”蓝山拍着胸口，很诚恳地说，“我是，我是。”
蓝山冲动消费完才知道肉疼，他心痛地算了下账，发现自己存钱的愿望又破灭了。
她都看见了。
“哪个妈？”
凸面镜的角落里，郑媛面色铁青地站着。
“我妈。”蓝山说，“亲妈。”
但该买的东西还是要买，蓝山拉着柏舟一往保健区走，说：“要买个泡脚盆给妈妈。”
虽然画面不协调，但蓝山兴致很高，他举着侧着头，凑过去，要亲柏舟一的脸。
蓝山猛然转身，和面色铁青的郑媛远远打个照面。柏舟一随他回头，看见郑媛，也是一怔。
在蓝山按快门一瞬间，柏舟一扭头，蓝山惯性向前，碰上了他嘴唇。
等柏舟一戴好帽子，他把柏舟一扯到镜子边，说：“这么贵的帽子别浪费了，拍一张。”
郑媛走得很快，这让蓝山回忆起幼时，每当他犯了错，被老师找家长过去，回家路上，郑媛便总会这么怒气冲冲地拽着他走。
柏舟一说：“也是我妈。”
他对这个镜子很有印象，前两天朋友圈有对情侣就在镜子下拍照，效果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