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得及去医院看你，你没事就好，改天请你吃饭。”
“咱们去顶楼晒会儿太阳吧。”她露出一抹贼笑。
The end
“眯了两个小时。一凡，你怎么也来了？”
“我就是怕，瞎开的。”
一凡说着从布袋里拿出一个大保温壶。
“也给你自己倒一碗。”他说。
“你也需要休息几天。”
“韩哥，我没事，你去休息吧。”
王林走出审讯室的时候，发现苏何和一凡两个伤号站在外头观看审讯过程，不禁露出苦笑，他眼角充血。
“枪都敢开，怎么不敢杀人？”
苏何正饿着，两片面包对他这个失血过多的人来说，根本不管用。
“你们俩再去眯一会儿。”他对身边一脸倦容的赵明和韩斌说。
“我真的不知道，我都是听他安排的。我出狱没几天，他就找上了我做他跟班。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苏何只摇摇头。
“去哪里？”
“你就是不想离开队里，是吗？” 苏何想到一凡空空荡荡的家，不忍心再强迫她。
“你们别冤枉我，我没杀人！我没杀人！”
她盯着苏何的手臂，“还疼吗？你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本城有没有他可能藏身的地方？”
苏何拗不过一凡的坚持，同意带她一同回队。
两人面对面坐下，默默喝鸡汤。
“上去晒太阳。”
“嗯。” 苏何应道。
韩斌替换了秦钦，参与第二轮审讯，他一脸疲惫，已经快失去耐心。
“她还需要再休息几天。” 苏何说。
韩斌近身拍拍苏何的肩膀，又对一凡道：
王林按住他的肩膀，示意他坐下。
“我喝过了。” 一凡说。
“好吧。”
“我给你炖了鸡汤，本来是买了老母鸡炖给自己喝的，昨天听秦钦说你流了好多血，想想还是给你补补更要紧。”
秋日正午的太阳跃上中天，阳光落在他们的黑发上反射出微弱的光，清冷的风吹佛过他们的脸庞。
此时队里正在进行第二轮审讯。昨晚的审讯主要针对找出另一名嫌疑犯的下落，可惜严小茂未能提供可靠的线索。王林他们稍作休息，九点钟又开始了新一轮审讯。
“我能靠一会儿吗？” 耳边响起一个柔软的声音，随即被风吹散。
“你别以为把事情都推到同伙身上，你就没事了！”
“今天已经派人一一去核查了，希望不大。”
“喝过也要喝。”
“你们上家是谁？谁叫你们去杀人的？”
“你们要问多少遍，我们去要东西的，没想杀人，我也不知道王守成这么心狠手辣。”
“谁叫你们去要东西的？”
“上次你只藏D，量不多，判你三年。这次可是连杀两人，你以为你还能出来？！”
十点钟的阳光越过阳台穿过玻璃进到屋里，洒在他们身上，和这碗汤一起温暖着他们的身心。
“谁叫你们去杀全英诚和苏眉的？”
韩斌摇摇晃晃地走了。
“走，我送你回家。” 苏何说。
“没有，我知道的都说了。”
“我不知道，我都听王守成的。”
“我们真是难兄难弟，你说是吗？苏队。”
粗糙的水泥地面上，苏何和一凡背靠栏杆席地而坐。
“王守成是青木县人，除了你提过的地方，他有没有带你去过外省？或者他的家乡？”王林继续问下去。
一凡从橱柜里拿出一个大碗和调羹，倒出鸡汤。
“你小子嘴硬的很啊。”
“我的头已经好了，队长。”一凡说。
“好！看我们谁熬的过谁。”
一凡把头靠上苏何的臂膀，在他右边。
“你想去哪里？”
“审讯怎么样？”苏何转换话题。
“我真的不知道。”
“我真的不敢杀人。”
王林摇摇头，“按照目前了解到的情况，他的搭档应该已经逃出梅城。一旦逃出去，我们的抓捕就像大海捞针。昨晚已经在全国范围内发出通缉令，现在只能等待。”
“走。” 他说。
苏何把手伸进兜里掏烟，摸到烟盒又停住了。罢了，他像一凡那样放松肩膀，把头靠上栏杆，眺望起远方空无一物的蓝天。
苏何叹口气，脱下夹克，手臂上的绷带在毛衣下面凸显出形状。
“队长，你昨天到现在没睡？” 苏何问。
“我不想回家。” 一凡拒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