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习惯这种场合,刚开始张着口却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来。最后,我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和他们唱了起来。
L突然问我们有没有喜欢的人。
我说,明天上午有课,就不回去了。
吃完蛋糕,我们一起看起了电影。
轮到我们的时候,小T他们在中途都叫出了声。
我也笑的,也是咧开嘴,露出牙齿的大笑。与她们不同,我的笑容不过是伪装。
木兮让小T把照片删掉。
“R。”我说。
“不是。”
“班上的?”Y问。
等到晚上十一点,我们熄了灯,一齐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游乐场里,我们分为了两队,L和学弟学妹一队,小T和M哥、我、还有D哥她们寝在一队。
一曲唱完,L吹灭蜡烛,我们把灯打开。
M哥问我,怎么一点声音都不出,我不害怕吗。
等到黄昏,小T他们要去坐大摆
我没有回答,只是一笑。
一落寞,便更加心甘情愿地一个人呆着。不想说话,也不想听别人说话。我不想见人,却偏偏又喜欢见人笑。
木兮笑了。我的心发痒。这个时候最应该笑的我,却偏偏没有笑。我神色如常,装作一脸淡然。
夜话
我想到了木兮。
小T删了,并开玩笑地说:“木兮,别的淑女都是笑不露齿的,做不到好歹用手遮一下,你这样狂放不羁,是找不到男朋友的。”
等二伯挂断电话,我想,真好,明天有课真好,可以名正言顺地留在学校。
“没有。”我说。
怅然若失。别人是因为失了才怅然,我是怅然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失了。
插上蜡烛,点着,接着熄灯。
我喜欢她,正如我曾喜欢过楚原和路小山一样,喜欢的是她的笑颜。
我们买了蛋糕,也送上了生日礼物。
我们先玩了几个小项目,然后排队去坐过山车。
“其它班的,叫O,有一点好感。”
也是在这天的下午,室友L他们组队去了游乐场,有学弟学妹,有学姐——我们常称呼同班女生为学姐,也有我。
跨年
我原本失了的是爱热闹的自己,而在遇到木兮后,又失去了甘于孤独的自己。
“而且之前晚会上,她不是有跳舞吗?多才多艺。”
怎么找不到?我知道T只是开玩笑,可心里还是忍不住反驳了一番。这样的木兮才是最可爱的。
“S吗?”Y回答了一个错误的答案。
“是。”
“不确定。”
“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
为了节省时间,也是为了节省心意,我直接问了L想要什么。
笑着笑着,我便迷失了,落寞了。
伪装已成习惯,悲伤低落时我笑,毫无感触时我笑,与人相处时我笑,独处一室时我笑。
负责上帝的小T抓拍了游戏时木兮大笑的表情包,并发闪照到了班群里。
照片上,木兮咧着嘴,露齿而笑,眉眼弯成了缝。就如同木兮其他的表情包一样。
是的,我喜欢她,正是因为她的笑。
我害怕的。我闭起了眼,张大了嘴,可就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我已经习惯了在恐惧面前保持沉默。
他们没有问Y,因为Y已经有女朋友了。
真诚天真,如花烂漫。
“你怎么一下只就猜出来了?”
“你们可以先问我几个问题。”
心真的从胸腔里跳了出来,跳给他们看——你们看,我的心是鲜红的、跃动的——以此向他们证明我的光明磊落,证明我的真诚,证明我是真的在笑。
今天是室友L的生日。
连搬出去的T也来了。
“樟树,你呢?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我笑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我笑得嘴都合不拢了,我笑得心都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上次K过生日的时候,我去她们那里玩游戏,感觉蛮她蛮可爱的。”
淡然之后又怅然。
“其实也不能说喜欢,就是比起其他女生有更多的好感。”
望着木兮灿烂的笑颜,我的心越发痒了。
十二月三十一日,二伯打电话问我元旦回不回去。
“T,你呢?”
失了勇气,失了真诚,失了情感,失了自己。
“省内还是省外?”我问。
笑的那人是木兮。
“我先说吧,不过不明说,你们来猜一下。”L说。
L许愿,T和Y在一旁唱着生日歌。
“我们班女生大多数都是省内的,一些省外的像是S你也清楚,按照你的交际情况,还不能确定只有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