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笑的,也是咧开嘴,露出牙齿的大笑。与她们不同,我的笑容不过是伪装。
真诚天真,如花烂漫。
等到晚上十一点,我们熄了灯,一齐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怎么找不到?我知道T只是开玩笑,可心里还是忍不住反驳了一番。这样的木兮才是最可爱的。
小T删了,并开玩笑地说:“木兮,别的淑女都是笑不露齿的,做不到好歹用手遮一下,你这样狂放不羁,是找不到男朋友的。”
M哥问我,怎么一点声音都不出,我不害怕吗。
跨年
淡然之后又怅然。
等到黄昏,小T他们要去坐大摆
L突然问我们有没有喜欢的人。
“上次K过生日的时候,我去她们那里玩游戏,感觉蛮她蛮可爱的。”
是的,我喜欢她,正是因为她的笑。
“你怎么一下只就猜出来了?”
一落寞,便更加心甘情愿地一个人呆着。不想说话,也不想听别人说话。我不想见人,却偏偏又喜欢见人笑。
木兮笑了。我的心发痒。这个时候最应该笑的我,却偏偏没有笑。我神色如常,装作一脸淡然。
“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
我喜欢她,正如我曾喜欢过楚原和路小山一样,喜欢的是她的笑颜。
失了勇气,失了真诚,失了情感,失了自己。
我原本失了的是爱热闹的自己,而在遇到木兮后,又失去了甘于孤独的自己。
夜话
伪装已成习惯,悲伤低落时我笑,毫无感触时我笑,与人相处时我笑,独处一室时我笑。
我想到了木兮。
笑的那人是木兮。
我们买了蛋糕,也送上了生日礼物。
“R。”我说。
连搬出去的T也来了。
今天是室友L的生日。
“我先说吧,不过不明说,你们来猜一下。”L说。
“而且之前晚会上,她不是有跳舞吗?多才多艺。”
“没有。”我说。
笑着笑着,我便迷失了,落寞了。
等二伯挂断电话,我想,真好,明天有课真好,可以名正言顺地留在学校。
“其它班的,叫O,有一点好感。”
我并习惯这种场合,刚开始张着口却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来。最后,我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和他们唱了起来。
照片上,木兮咧着嘴,露齿而笑,眉眼弯成了缝。就如同木兮其他的表情包一样。
我害怕的。我闭起了眼,张大了嘴,可就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我已经习惯了在恐惧面前保持沉默。
“班上的?”Y问。
一曲唱完,L吹灭蜡烛,我们把灯打开。
“我们班女生大多数都是省内的,一些省外的像是S你也清楚,按照你的交际情况,还不能确定只有R。”
“T,你呢?”
“其实也不能说喜欢,就是比起其他女生有更多的好感。”
“S吗?”Y回答了一个错误的答案。
“樟树,你呢?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十二月三十一日,二伯打电话问我元旦回不回去。
插上蜡烛,点着,接着熄灯。
“是。”
“不确定。”
我笑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我笑得嘴都合不拢了,我笑得心都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轮到我们的时候,小T他们在中途都叫出了声。
负责上帝的小T抓拍了游戏时木兮大笑的表情包,并发闪照到了班群里。
为了节省时间,也是为了节省心意,我直接问了L想要什么。
我们先玩了几个小项目,然后排队去坐过山车。
木兮让小T把照片删掉。
“不是。”
我没有回答,只是一笑。
“省内还是省外?”我问。
游乐场里,我们分为了两队,L和学弟学妹一队,小T和M哥、我、还有D哥她们寝在一队。
L许愿,T和Y在一旁唱着生日歌。
也是在这天的下午,室友L他们组队去了游乐场,有学弟学妹,有学姐——我们常称呼同班女生为学姐,也有我。
吃完蛋糕,我们一起看起了电影。
望着木兮灿烂的笑颜,我的心越发痒了。
“你们可以先问我几个问题。”
他们没有问Y,因为Y已经有女朋友了。
心真的从胸腔里跳了出来,跳给他们看——你们看,我的心是鲜红的、跃动的——以此向他们证明我的光明磊落,证明我的真诚,证明我是真的在笑。
我说,明天上午有课,就不回去了。
怅然若失。别人是因为失了才怅然,我是怅然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