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确定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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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季先生您好,说了不用来了,劳您破费了,快请进。”李悠然忙请男人进来。

    车库有个入口可以直通超市,他俩在门口取了个小购物车,就直奔蔬菜区。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真的不用特地来一趟,真的,不用谢,什么?

    当两人系好安全带,顾陌才突兀的说了一句:“其实我还会小提琴、长笛、还有一点点吉他。”他抬眼看了下李悠然,继续道:“我网球打的很不错,游泳也还可以。”

    钢琴在她眼里从来都是有钱有资产家庭的玩物,如大多数被称作艺术的活动一样。这些东西从小就离她很远。当然,绘画也是,但是相对来说,它的门槛很低,低到有时候甚至不需要一支笔,用烧黑的碳条在地上涂鸦,也可以算作绘画,就想她小时候用树枝在沙滩上作画。

    不一会儿就有人敲门,打开门,门前站着一位三十出头左右的男人,穿着商务休闲装,手里提着几个纸袋。

    顾陌耳根有点红,弹钢琴,在她讲之前,他没觉得这有什么,他一出生就学这些,他觉得很寻常。但她如此真诚,这仿佛就变成了某种美好的特质。。

    停车场很快就到了,李悠然还沉浸在没有将刚刚的顾陌录下来的悔意当中。

    “有没有人跟你讲过,你弹琴的时候很好看。”

    李悠然想去买一些菜,顾陌走后,她吃饭就随意很多,有什么吃什么,买菜频率也低了,冰箱里只剩几个鸡蛋了。

    因为李悠然想去卫生间,所以他们结完账去了一楼。

    李悠然被他拉着,一直跑到电梯才停下来。她看他有些气喘吁吁,就把他手里的菜接了过来。

    当手指敲下最后一个音符,他看到李悠然已经在他身旁站了很久,此刻在为他鼓掌。

    您已经在楼下了?呃那好吧。”

    “你是第一个。”

    “哇哦!没想到你这么厉害。”李悠然配合的恭维他。

    他们去的那家超市,其实是一个商城的负一楼。

    他有些不好意思,抄起装菜的袋子,拉着李悠然的手就跑。

    家里一切都是原样,他的鞋子还整整齐齐的摆放在鞋柜上,一切都是他没离开时的样子。

    所以当顾陌闭眼弹奏琴键时,她其实一半感到心动,一半感觉空落落的,他们的生活轨道相隔的如此清晰,换句话说,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顾陌看着篮子里的菜,这些是他喜欢吃的。

    顾陌不懂怎么买菜,就在后面推车,看李悠然在前面挑挑捡捡。超市里没有讨价的余地,所以李悠然买的很快。

    顾陌把车在车库里,李悠然一下车就把风衣脱下来,准备给顾陌穿,却见他打开后车坐取出来一件白色风衣来。

    她好像忘记了他之前告白的尴尬场面,他也当做之前什么事都没发生。

    李悠然直接愣住,也许大数据时代就是这点坏处,先是顾陌,现在又是这位,她都想查查,网上到底有多少自己的信息。

    李悠然摸摸鼻子,把自己的风衣老老实实穿回去。

    他随便拨弄了两下,这架钢琴看起来有点旧了,音色也不太准,但是不影响弹奏。

    一回到家李悠然就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半个月前被她救的女孩的哥哥,要拜访她,然后当面感谢她,她之前已经拒绝过他的酬谢,这次也下意识的要拒绝。

    “季总?

    “您好,李小姐,我是季何,刚刚电话里那位。”

    自16岁后他就基本没有弹过钢琴了,从前也不是很喜欢,没有继承权后自然也不用强制自己去学了。

    顾陌故意看向窗外,难以抑制的抿嘴一笑。然后发动车子离开。

    他容貌出色,会弹钢琴的人并不多,周围零零散散的站了两三个人也在看着他弹。此刻也为他鼓掌。

    顾陌不知道怎么跟李悠然进屋的,她刚刚临时标记完他,他现在只想一直呆在她身边,最好不要超过三米,如果不是理智在线,他很想抱住她,最好粘在她身上。

    顾陌听到熟悉的名字也在转头看了过来,两人打了照面皆是一愣。

    想到李悠然,手指就顺着肌肉的记忆弹起了《恋曲》,这是古典钢琴家斯特林写给爱人柯琳特的,历史上唯一一位真正的贫民窟出身的天才alpha音乐家写给自己爱人琳达的,他们是彼此的初恋,尽管因为阶级差异一辈子没有结婚。柯林特结婚后,斯特林再也没写过有关爱情的曲子,一辈子执着于宗教之类的宏大叙事。

    这时候李悠然才笑起来,“那第二个也是我,你以后可以多弹给我听吗?真的,你弹琴的时候好迷人。”

    顾陌拎着蔬菜无所事事,看到了不远处墙根下放了一架钢琴。他朝钢琴走去,在琴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把蔬菜放在脚边。

    顾陌有些错愕的抬头看她,发现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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