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佳人还有些懵,她刚才只是垂涎,这么快就落入她的手中了?
顾祯一挑眉,刚才她的话中,把以前常说的关爱下属,体贴入微都省略了,似乎相处久了,讨好他都没以前用心,但他似乎并不生气,还有点欢喜,只能暗自叹息,都是他娇惯出来的。
顾祯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走吧,一起去看看,顺便说一下离开的事。”
城主夫人一听要罚女儿,当即不干了,一拍桌子对洛震怒目而视“洛震,你这个当爹的帮不上忙就算了,怎么还怪罪女儿呀?太子殿下也没说什么啊,怎么就杀身之祸了?你别以为自己当了几天城主就不把我们母女二人放在眼里了,你能有今天还不是我跟着你吃苦熬出来的?女儿就是仰慕殿下,所以想方设法接近,这又怎么了!”
后来每次太子殿下挂帅出征从无败绩,多少刺杀都有来无回,暗中使绊子的大臣或者别国将士,被抓住都会受到刑讯,太子殿下亲眼看着这些人行刑,都能面不改色的吃点心饮茶。
顾祯身为太子,自幼在宫中见多了好东西,自然对一块玉佩不感兴趣,只不过坐在身侧的女子双目放光,像是每次吃肉时的表情,垂涎欲滴。
冰凉清透的玉佩雕刻着荷花和两条嬉戏的鱼,活灵活现像是跳跃在她手中,赶紧感激一下“谢谢殿下,您真是个好人。”
“殿下,今日是小女莽撞了。”
宋佳人不懂古代的玉石如何品鉴,只见这玉佩翠绿的色泽晶莹剔透,打磨圆滑,应该值挺多钱的,她望向那块玉佩的目光更加喜爱了。
知画还想说些什么,被母亲拦下,只能恼怒的坐回去,沉默不语。
知画端庄的俯身行礼,然后温温柔柔的说“殿下,画儿久仰您的风姿,听爹爹对您的夸赞心里好奇,所以私自瞒着父亲母亲扮成了婢女跟在您身边,画儿知错了,这块玉佩请您收下,原谅画儿吧。”
想当年太子殿下首次带兵出征,遇上埋伏,只领了三百将士冲出重围,反杀敌军首领,手提头颅回宫仍在那个派人半路埋伏的大臣面前,直接吓晕过去。
他仔细想了想,要是别人做这个表情肯定不堪入目,换成她一副贪财的模样,就觉得可爱,自古流不可以貌取人,他真做不到,好看就是好看,什么表情模样都赏心悦目。
顾祯点点头,说“既然送给了孤,那便是孤的东西,孤接受你的赔礼,你可以坐下了。”
顾祯看他们一个两个都不愿意过去,只能自己跟着那个婢女去,婢女送到门口看到他开了门,就一脸
知画诧异的问“殿下这是何意?这是画儿送给您的啊。”
“让她替孤收下吧。”顾祯看向宋佳人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疑问的眼神像是不信他说的话。
顾祯和宋佳人回屋休息,招来石头商议启程之事,一个婢女敲门“殿下,我们老爷说请您去后院商议事情。”
他思绪反复间,放下手中茶盏,站起身“今日的饭菜实在无趣,孤回房了。”说完率先起身,宋佳人紧跟其后,留下一桌三口面面相觑。
宋佳人正好不想过去听他们商议正事,肯定枯燥听不懂,还不如坐在这个小亭子里看看夜景“殿下,你去吧,我在这等您,一会儿要是晚了,我就自己回去先睡。”
石头本想跟着去,但是洛大人说了是商议要事,他还是别去了“殿下,属下在这里照顾姑娘,一会儿护送姑娘回屋。”
顾祯看在十年前的洛震面子上,不计较他的妻女,但也对此人有些失望,洛边城建设的这么好,却把自己的女人和孩子宠溺成这样,如今也少了许多年少时的直言爽朗,反倒被这个城主的身份束缚成了畏首畏尾的普通人。
石头打开门,见到了站在门口低着头的婢女,确实是城主和夫人身旁伺候的。
儿坐下,暗自松了口气,这口气还没喘匀,就听见乖女儿复又站了起来,手里还拿着一块玉佩连他这个大老粗都看出来这块玉佩价值不菲了,气的心肝又疼,不说给亲爹,反倒拿出来给外人,心里绞痛不已。
几个人跟着婢女穿过廊厅,到小亭子的时候婢女说“殿下,城主说要和您单独议事,这几位…”
洛震脸上神色很精彩,实在不知道这母女二人要干什么?三翻四次的挑战太子殿下的脾性,也怪他平日只挑些好的说给她们母女听,竟然让她们以为太子殿下是个脾气好的人了,那些腥风血雨和狠辣无情的一面实则才是真正的太子殿下。
顾祯看都没看递过来的玉佩,只细细品茶,垂眸看向杯子。
洛震哑口无言,多年来每次争吵都是他认错在先,气势还没有夫人强硬,俸禄也全都上交给夫人,心里无奈,不知道怎么和他们母女二人说明白,深深的叹口气,胸内堵塞郁结,只希望太子殿下不要怪罪,一切都由他来承担吧。
洛震脸色阴沉,摆手挥退下人们,横眉怒喝“知画,你多年爱玩闹,为父对你疏于管教,如今竟然冒犯太子殿下,差点惹来杀身之祸,回房面壁思过!”
“快些接着。”顾祯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