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钦不想拂她面子,望向顾轻音,大有种她同意他就去的意思。
“所以,她只会对比他小的男生心动吗?”
原地站了许久,周钦才转身上车离开。
“那倒也不是……”韩露反射性开口,讲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连忙摇头道:“我也不太清楚,你还是去问轻音吧。”
她从来都是这样,不肯让自己退让一步,永远要站在胜利的那一端。
“怎么可能?”顾轻音的眼里平静如水,“是我没想到你的深情来得如此敷衍,都计划和另一个女人结婚了,还说什么对我始终念念不忘。”
手伸进大衣口袋里,一个方形的盒子静静躺在里面,他用力攥在掌心,棱角硌得人隐隐发疼。
可顾轻音没有表态,一转身先进了庄园里面,韩露尴尬地对周钦笑笑,“她好像心情不大好。”
在他走之后,一抹身影静悄悄地出现,看着消失的车尾,唇角肆意扬起。
说完她又邀请周钦进去,但周钦哪里还有那个心情。
“周钦,说白了你就是接受不了自己被一个女人拒绝多次,你就想体验下征服她的快感,看看她什么时候才能被你彻底拿下。”顾轻音字字犀利,堵得人没有话可说。
“你说。”
周钦的一套说辞被她的伶牙俐齿打得无形,他单手插入口袋,徐徐转身看向她,“所以,你因为赌气才说了那些话?”
知道她过来,他不等她开口,沙哑的嗓音先响起:
周钦就站在树下,背对着她。
顾轻音从来不喜欢听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一辈子太遥远了,她只看当下,“那天莫名其妙挂断电话后一直没联系我,今天突然出现在我面前,这就是你说的安稳生活?哦,那可真是太棒太刺激了,我每天都要揣摩我男人是不是生气了,是不是又和我冷战了,这样的日子可真有意思,我看我每天过这样的日子,用不了多久就被气成黄脸婆了。”
周钦看着顾轻音离开的方向问:“你说的那个小男生是谁?”
韩露讪然一笑,她还不是因为不放心他们两个人,怕打起来,所以才偷偷在门口观察,想看情况随时冲上去劝架。
一片落叶缓缓飘零,落在他的肩头,渲染了秋色,也描绘了他的孤寂。
他出差回来的第一时间就想回家找她,这几天他一直压抑着思念,傻傻地想要试探自己在她心中的分量,想看看他如果不主动找她的话,她会不会反过来找他,结果却令他失望了。
一转头,看见韩露,她明显松了口气,如蒙大赦般开口:“你偷偷躲在那儿干嘛?”
顾轻音不耐烦地甩开他的手,她很讨厌自己的情绪不受控制的状态,偏偏他还喜欢玩弄她。
因为他得来太不容易,怕一个不小心就会全盘皆输。
“原来是那晚的气你还没消。”周钦听她那样讲,反而一下释然了,过去拉住她的手,力道很大地攥住她每一根手指,“当时我的话还没说完,你为什么不继续问了?”
韩露挠着头,只能硬着头皮告诉他,“就是今晚的一个服务生。”
和她在一起时,他看似掌握主动权,其实永远要精确掌握她的心思,才敢说,才敢做。
人就是不该自作多情地玩一些试探的把戏。
在路上看见裴景泽在群里发了消息,偷拍了顾轻音的照片,他才得知她没在家,立刻问了地址来到这儿,原本是想给她一个惊喜,但似乎……只有他觉得那是惊喜而已。
“顾轻音,我知道我不够浪漫,不够细心,猜不透你心里想什么,也达不到你理想的样子,但我一直努力在向你的标准靠近,我想成为一个好丈夫,哪怕给不了你惊心动魄的爱情,也可以守护你一辈子安稳,除了这个,我的确再给不了你什么了。”
——
那是他精心挑选了好久的钻戒,想的是结了婚连个戒指都没给她买,挺没诚意的,可到头来,在他思考如何更好经营他们婚姻的时候,她已经开始预谋要离开他了。
“啊!”韩露更加手足无措了,这话竟然都被他给听了去,“你别当真呀,那就是我们姐妹之间随意开的一个小玩笑。”
生日宴结束后,顾轻音跟着韩露要去她家,两个人最后才离开,韩露还试图劝她,让她不要和周钦闹那么僵。
“门口太冷了,要不然进去喝两杯,吃点烤串?”韩露缓和气氛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