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全都好脾气地生受了。不是打发小猫小狗似的不在意,仿佛是太在乎了,连逆来顺受也甘之如饴。她从来看不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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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父被这两人文风不动的架势气了个倒卯,从此撒手不再操心在他们之间调停。他是个通达可爱的小老头,做过前朝的官,大厦倾颓后也没推拒新朝的邀请,他守的是自己的节,那点并不陈腐的文人意气。宋瑛渴望从父亲身上习得的就是这个,却总不能够;她父亲是个好师长,但作为一个总在心里抱怨自己拥有的太少还不自知的人,她几乎是无意识地牢牢攥着自己有过的每一点东西。她不知道自己是注定抓不住流沙的。
她父亲对着他们“唉!唉!”地叹气,“你究竟看不惯他什么?”宋父对自己的小女儿百思不得其解,转头又去找儿子,要他别这么无底线的退让。宋父是存着私心,怕自己百年后小儿子没了耐心,女儿就成了无根的浮萍。宋子珏眼里闪了闪,抬头说,爹,您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