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要不要换拖鞋。江玉推着陈重进屋，对他说：“都要走了，还换什么拖鞋。”
开着车路就变得很短。车停到江玉租房的楼下，江玉说：“上来坐吧，我还
咯吱吱的声音，陈重的目光盯着前方的路面，眉头微微皱着，看不清他心里是欣
他拿出电话拨通一个号码：“喂，我是陈重，帮我订回清田的卧铺，当然越
情都没有平静。车轮偶尔碾过积雪，发出咯
陈重说：“先去拿东西，怎么走？”
江玉委屈地说：“有什么不方便？”
脱去露胸的长裙，江玉飞快地抓起一件胸罩准备换上，陈重问：“内衣也换？”
江玉轻声问：“准备带我去哪？”
风雪在陈重的眼睛里一点点蔓延，没有滚烫的泪流出来，只有无边的伤痛渐
再从自己口中说出莹莹的名字，难道以前的教训都忘记了吗？为什么还要提，除
揍我。”
江玉惊呆了：“不，陈重……不。”
陈重的身体里剧烈响起了声音，全身骨骼发出一阵爆裂般的脆响，陈重喉咙
江玉扑过去从背后抱住他，心中千万遍后悔，告诉过自己无数次，永远不能
子什么都没有。江玉说：“你去卧室先坐，我去洗脸。”
陈重问：“要不要我回避？”
江玉犹豫了一下：“我还有些东西在北京，一些必须要带走的东西都在租来
陪你，你不是有……莹莹？”
“我不要什么证明。只要你……在身边陪我。”
陈重嘴角动了动：“我怕你藏个男人在房间里，见你又领一个回家，冲上来
陈重也在颤抖。
有些微微的羞怯。
“我一直……没遇到愿意跟他出台的男人。”
次绽开。陈重嘶哑着声音说：“你要我再说多少遍？莹莹死了，她再也不要我了！
的房子里。”
里低吼了一声，跳起来迅速往卧室外走。江玉凄惶地叫了一声：“陈重！”
江玉脸烫了一下，拉开布质的简易衣柜，拿了几件衣服出来，看了一眼陈重，
丝笑意，终于逮到了机会，伸过手在他肩上轻轻打了一下。
再回望过来。江玉心中多少有一丝安慰，他，还是在乎的。
一路上隔着操纵杆，江玉一直没有好意思把身体靠过去，看见陈重露出这一
了，只要能在你身边，我什么都不在乎。”
快越好，我等你的电话。”
江玉说：“不用。”
挽着胳膊陈重上楼，打开门让陈重进去，看见屋里地板擦得一尘不染，陈重
只是一居室的小套房子，狭小的客厅里空空的，除了一张折叠饭桌两张小椅
喜还是忧伤。
很久，陈重说：“莹莹……死了。”他转过身，面对江玉，眼睛里似乎有血
眼泪疯狂地涌出来，把陈重的背上弄出湿漉漉的一片。全身只有一件小小的
洗干净脸上所有残余的脂粉，江玉对着镜子连呼了几口气，这才有些定下神
要洗脸，换衣服，怕你在车里等会着急。”
么，是不是丑了很多？”
陈重问：“一起上去，方便吗？”
陈重说：“车是北京一位朋友的，我们坐火车回去，先去我住的酒店等。”
内裤，却没有觉得冷，或许已经忘记一切了吧，这一刻，无数次在梦中见到的那
“不要走陈重，再让我离开你一次，我会去死的。我发誓再也不提你的老婆
“其实，玉儿，心干净就是好。”
个人，正被自己紧紧抱住。
陈重的眼神落入江玉的注视里，有一瞬间闪亮，陈重飞快地转过头去，不肯
江玉吃了一惊：“开车回去？那么远，你疯了。”
“我错了陈重，你别生我的气，我永远……都不敢了。”
中淡淡的悲凉，忽然想哭出来。
敢地说起本行，却小心的去窥探陈重的表情，深怕他会厌恶，或者露出不快。心
陈重轻声说：“这才是玉儿，刚才那个丑死了，我都怕自己认错了人。”
江玉说：“换。去歌厅不敢自己喜欢的内衣，怕被那些臭手碰脏。”口中勇
了莹莹，自己还有那么多话想和陈重说的啊！
“身子脏了，心再干净，拿什么证明？”
陈重站住，背影笔直而僵硬，攥紧了拳头，很久没有松开。
陈重说：“清田。”
一样颜色的大雪弥漫，“所以我又在伤心难过了，你愿不愿意再陪我一次？”
来。从洗手间出来进去卧室，江玉被陈重直直的眼神望得有些不好意思：“看什
一瞬间，江玉以为自己听觉错乱：“陈重，我听不懂你说什么，为什么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