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特训”一月有余，程雁书倒是可以喝下三四口桃花酒而不至于立刻显出大醉之态了。即使略有微醉，对他而言也已经是非常喜人的进展。
程雁书强行拉回了已然是心猿意马的自己：“行，那便分十个阶段，最后十天不能算进训练期，以免有变数，往前倒推的话……最多四天就要加一口？”
那口由贴过来的吻中喂过来的酒，在深吻中加深了甜度。
只是看着看着，他的心思便偏移了主旨，重点倒是不在于酒能分解出几口了。
是倒是，倒是……此时却也不想放弃。程雁书毅然决然闭上眼：“大师兄，我要试，你来，你喂我喝。”
“不是。AI不是准确绝对没有模糊地带吗？”程雁书抗议，“当初可是说了结为道侣就算我成功的，AI不能说谎吧？”
似乎察觉到程雁书呼吸的频率略有变化，韩知竹像是醒了，用手指轻轻拂去他前额的碎发，又在额头上亲了亲，再把怀抱收紧了些。
他的目光全都凝聚在韩知竹抿酒，入口，过喉的动态上了。
叹口气，再一次端起酒盅，程雁书以破釜沉舟的决心抵上唇边。
“回去？离开这儿？”程雁书心里一动，却又即刻
韩知竹没有给出估计，倒是修长手指一动，端起了那杯酒，小口喝起来。
韩知竹倒是浑然未觉自己发散的吸引力，只专注完成四师弟交代的“任务”，喝下最后一口，他放下酒盅：“十。”
“虽然合卺酒都是一饮而尽的，但是这一盅酒，如果一小口一小口地分解，你觉得大概要喝多少口？”程雁书的视线不离酒盅，“十口？十二口？我推算一下每天要练习的分量是多少。”
他对坐在身边，一直笑着看着他对着那杯酒犹豫的韩知竹道：“你看戏看得倒是挺得意。这不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吗？不准置身事外。”
“循序渐进，我们还是定个计划吧。”
脑海里闪过曾经几次醉了的经历，好像就没有一点儿好事。
“……”程雁书也不知道自己是做梦还是半梦半醒，鼻尖抵着的是大师兄的锁骨，呼吸间也是熟悉的气息，但他独独睁不开眼，也发不出声。
接过酒盅，程雁书又有些犹豫了。韩知竹安静又耐心的陪着他坐着，一直带着鼓励安抚看着他，不催促，也不着急。
“你想回去吗？”它问。
却也不知道是否如此，酒意汹涌得更快更迅速。一吻尚未结束，夜色已经变了气息。
犹豫了三五次，程雁书自己萎了。带了点自暴自弃地放下酒杯。
下一瞬，被酒盅抵住灌入口中的料想没有如程雁书以为的发生。
他忐忑看向韩知竹：“我能不能行啊？”
，凝视了良久，还是犹豫着放下了。
四师弟借由他的唇，尝着他们的合卺酒，结果是微醉，是半醉，都别有趣致。
那喉结微微一滑的细微动态，却撩出了程雁书亦是用力吞了一口口水的动静。
眼神闪烁间，韩知竹的手盖住了酒盅：“我们不试了。换成清水，也不会损我们彼此之心。”
有一点醉时，便是又乖又软。半醉时，却有些汹汹的小豹子般的傲劲。七八分醉时，甜软和嚣张各有可能。不管是什么样的姿态，都是韩知竹的意外之喜，和心头所好。
这夜，程雁书半醉半醒间，却听到一道久违的冰冷电子腔调在脑中响起来：“现在发布攻略结果。”
他只能在意念中清醒，并开了嘲讽：“我知道，你很忙，结果就是攻略成功了，你可以去处理别的线程了。”
大师兄就是严谨，实事求是，毫无瑕疵。程雁书满意地看着韩知竹一口一口地喝着酒，心里计着数。
微微仰着的脸在烛光下泛着柔润的光，闭上的眼睛却是倔强的线条，韩知竹的视线从程雁书手中端着的酒盅滑到颈部延伸向下颌的漂亮姿态，指尖相触，拿过酒盅。
那声音也因为韩知竹的动作而停了一停，大概可以理解为点了点头的意思，继而又道：“还有一事。”
韩知竹便立刻从善如流地认真回应：“不置身事外。怎么计划？”
之后的每一夜，这酒量的试炼，反而成了韩知竹特有的趣味。
但迎向韩知竹关切的目光，他也不想旧事重提去引得大师兄又想起曾经两个人的纠结和拉扯。
程雁书笃定答：“不需要你验证，我能确定他对我是不是真心。”
但也不能彻底醉倒，不然四师弟就不能带着浓浓的渴望深深凝视着他的眼睛，说出那一句让他即使真的飞升成仙了也绝对把持不住的，“我要你”。
那冰冷的电子腔调竟然隐约有了“笑”的意思：“谁知道他对你是不是真心的？”
“先试试？”韩知竹在自己放下的杯盏中倒入约一小口的酒，递给程雁书。
“不，结侣那一刻你就成功了。但是你不想知道他对你是不是真心的吗？我可以替你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