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包里有身份证和医保卡。”她说。
他在前座抱着两个书包，因为后背还有个自己的书包，所以他坐得笔直。
之前和苏兴文说话的时候，她都是硬撑着一口气的。
这些东西她一直放在书包里，原本只是考虑到身份证什么时候会用到，医保卡什么的就是顺便放着了，也不占地方。
江墨一愣，这才想起自己刚刚好像也碰到苏白的额头了，但她没出声，应该是忍着了。
“快到了。”司机拐了个弯后说。
“别擦了，回去洗就行了。”苏白止住了他的动作，气息有些不稳，“你让我靠会。”
“好。”江墨应下了却没有动，直到陈左回来，他还扶着苏白。
“在三楼，走吧，那边有直达电梯。”陈左说。
坐在椅子上等着叫号时，苏白看着自己左右一边一个人坐着，有些想笑。
“怎么了，是不是觉得很疼，再忍一下，马上就到了，很快。”江墨连一秒反应的时间都没用，一句句话便往外蹦，“哪里最疼，我先给你……吹吹？”
苏白闭着眼，眉头紧锁的样子，让江墨的心跟着一抽一抽地疼。
靠的时候，苏白碰到了额头撞在车顶上的那一块，疼得“嘶”了一声。
苏白他们进了医院时，陈左身上挂着三个包，排在两个人后面，等着挂号。
江墨在手上擦了擦，又在苏白的袖口上使劲地擦。
“喏。”陈左将纸巾递了过来。
一路上没怎么说话，江墨侧着身子，空着的手护在苏白身前。
苏白想笑，但脸已经肿起来了，有点儿费劲，就放弃了。
“好。”江墨立刻将自己的肩送了过去。
“夹层里吗？”陈左问。
一个人背三个包，光是看就觉得艰难，而且应该都不算轻。
“其实，”她手动扯了几下嘴角，“我这伤应该不严重，就是我有点儿怕疼，所以看着严重，害的你们俩为了我跑来跑去，真是……”
苏白睁开了眼，摸着在江墨搭在座椅上的手背上轻轻抠了两下。
下车，付钱，询问台先了解，然后排队挂号，陈左揽齐了。
江墨扶着苏白只管走路，陈左步子却又大又快。
“疼就别说话。”江墨过来在她手上捏了捏，“你这伤挺严重的，有些人活到老都没伤过这么重呢，怎么就不严重了？”
“墨墨说的对，你还是先别说话，也不用觉得不好意思什么的，我们是朋友，这都是该做的。”陈左在一旁说。
“好。”江墨这才从他身上将苏白的包拎了过来，背在背上。
“江墨，你去帮忙拿一下包。”苏白说。
没去管司机的重点是不是怕车被蹭脏，江墨看看苏白的脸，除了肿，一切如常，倒是袖口上，有点儿血，应该是之前被他蹭上的。
哪能想到，这就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