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沈怀恩说的是不是真的，苏白赶在那一脚下来之前，右胳膊挡在了肚子上。
一次不成，苏兴文再想踹苏白肚子时，脚还没落下，肩膀被人从身后掐住。
苏兴文，你得抓紧时间了，不然等会就动不了手了。
没去管他，江墨单膝跪在了苏白的身旁，也不敢随意碰她，只能先将手垫在她的左手肘下面，不让她硌着。
苏白往江墨跑来的方向看了一眼。
不知是听到了苏白的心声，还是觉得踹腿不够解气，苏兴文这一脚往苏白的腹部踹了过来。
她其实觉得还可以，疼是挺疼的，但至少没断个胳膊断个腿什么的，可刚刚说出来的两个字，声音都是发颤的，她这才发觉，自己呼吸放缓了不少，因为吸气呼气，都会带着身上几处抽着疼。
因为陆嘉瑜在场，沈怀恩还特地强调了，女生打架一定要护好肚子，大肚子小肚子都得护。
听见，自顾自说着他那些话。
江墨觉得自己这完完全全就是废话，这他妈怎么看都不像是好的样子。
“还好。”苏白说。
剧痛让苏白的眉头狠狠紧了几分。
她觉得挺丢人的，但另一个念头也冒了出来，让她在满身的疼痛中，分出了一种痛快的情绪。
“你手拿出来。”苏白右手要去抓江墨垫在地上的手。
“苏白，你……还好吗？”
夏天衣服薄，但好歹有布料硌着，就那样手肘已经很疼了，江墨这么垫着，手背怕是得被路面压出几个小洞来。
苏白都有点儿佩服自己，这种时候居然能记起沈怀恩曾经聊天随口说过的话，大概是打架踹人肚子挺危险的，一个不小心会内脏出血什么的。
不能再被踹肚子了。
江墨没抽手，只是问“能坐吗，能坐的话我把你扶起来坐着。”
好像还被陆嘉瑜骂了，因为她不可能打架。
江墨掐着苏兴文的肩，反手将他往地上掼去，苏兴文的腰在后视镜上撞了一下，发出一声哀嚎，倒地时，又是一声哀嚎。
如果手断了，好像也没比被踹肚子好到哪去，都没办法写字参加高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