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都觉得，你的丈夫是个离了婚就不愿意养孩子的人，为什么还要忍，为什么还要对他抱有期待？至于你说的那些后果，我都可以承担，我不怕别人说闲话，都这样了，还不足以……”
白若芳猛地转头盯着她，“是谁？”
是别人的看法。
是，白若芳的确是为了苏白好，但她永远不会意识到，这种好，会让苏白有压力，会让苏白愧疚，她只会沉浸在自己付出了自我感动中。
“行了，你今天也累了，早点洗澡睡觉吧，至于出轨的事情你就别管了，也别和你爸说，先好好准备高考吧。”白若芳最后说道。
“你小孩子懂什么！”白若芳打断了苏白的话，“我刚刚就说了，我是你妈，我得为你考虑……”
“江墨。”苏白并不会回避这个问题。
苏白“嗯”了一声，回房间拿了睡衣出来，经过餐桌旁时，又停了下来。
她和白若芳聊天中的侧重点，根本不一样。
哪怕她此刻能有个预知未来的镜子，亲眼让白若芳看见，哪怕是离婚了，她也能过得很好，而白若芳的重点，依旧会是在——自己是母亲，即便是委屈自己也要为孩子考虑上。
上次要在张宛家离开时，苏白在门口注意到了和她脚上一个牌子的运动鞋，趁着张宛和江墨说话的机会，她看了张宛的鞋码，为了防止不准确，她看了三双。
她就那么听着白若芳说，直到她说累了为止。
她喜欢江墨，无论谁问，她都是回答的。
烦躁地在头上扒拉了两下，苏白脑子里冒出了“无效沟通”四个字。
苏白不再开口了。
“高考前我可以不吵，但我的态度不会变，我还是希望你们离婚，他看着挺喜欢那个小三的，我一点都不抱有他会回心转意的期待。”
白若芳应该是喊累了，此时只是顺着苏白的视线，和她一起盯着鞋柜，没有说话。
视线落在门口的鞋柜上，苏白说“他给我买的那双鞋，应该不是弄错了偏大偏小的问题，而是那个小三的脚，是36码。”
“还有，你一开始问我的，有关谈恋爱的问题，我现在真的没有谈恋爱，但我有喜欢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