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师，你要直接在教室说吗？”苏白问。
只是，到底多大仇啊？
她连忙抽了几张面纸，垫在桌面上，随后将本子放了上去。
她还未说话，张超已经走到了她桌子旁边，俯身凑近了看。
这其中，还有江墨给她的那份卷子。
“好。”
这次，倒是没有在观察自己的样子。
这次的墨水，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箱子里的。
拿起本子看了下，张超皱起眉头，“这么多页都没法看了，对你复习肯定会有影响的，到底是谁这么过分？”
张超“嗯”了一声，眉头还皱着，思索着对策。
嗯，墨水还是她的。
正想着苏白怎么去了那么久，梁微微转头刚去看，对上了踏进后门的苏白的视线，她正想假装对苏白笑笑，就看见了随之而来的老何。
“嗯，”苏白看向这几乎算是毁了的笔记，“也不知道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苏白在一旁没开口。
早知道，她中午应该把卷子带回家的。
可惜啊，梁微微多次关注教室周围有没有人，就是忘记了摄像头的存在，连头都没有抬一次，否则，她就有可能注意到标志着摄像头打开的红色小点。
梁微微进教室后，又出去了一趟，可能是在看有没有人。
她看了眼监控上的时间，对于中午上学来说，算特别早的了，学校几乎是没人。
她中午走得晚，那时梁微微已经走了，而她笔记本上的墨迹也还没有完全干透，想来还没有过很久。
心中叹了口气，苏白知道，自己潜意识里已经认定是梁微微了，才会觉得她哪哪都奇怪。
不会的。
“苏白来啦，喏，给你。”老何将习题册递了过来。
苏白“！！！”
有几滴墨水滴到了桌布上，之后她还花了点时间擦干净。
倒是仔细，不至于一来就发现端倪。
转头看去，对方经过了第三组最后一排，正往这走。
只是，这听见张超的惊叹声却丝毫不动的状态，也很值得怀疑。
“不是。”
“这是你的数学课堂笔记吧，我以前还借过的？”张超问。
之后回到教室，蹲在她的座位旁，在桌肚里翻了几个笔记本，最后选中了数学课堂笔记。
值得欣慰的是，老何今天来办公室还算早，正坐在办公桌前和其他几个老师闲聊。
摸到本子边缘时，苏白感觉拇指传来一阵湿意，皱着眉将本子抽出来，一眼看见的，是大片的墨渍。
“操，谁搞恶作剧？”
墨水还没有完全干，笔记本竖直时，原本被本子边缘托着的一滴墨滴在了苏白的运动裤上。
心中大概已经确定是梁微微了，但她还是沉默着，和老何一起看完了全过程。
中间部分的几十页，都被墨水浸湿了，种种字迹，全部看不清了。
“那从现在往前推半个小时，应该差不多了。”
“我也不知道。”苏白递了张面纸过去，“你小心别弄脏手。”
一张面纸被捏在左手里擦拇指，右手挑着少有的没沾墨的地方，翻开了笔记本。
“卧槽苏苏，你墨水洒了吗？”张超人还未到，声音就传了过来。
“好。”
接了过来，苏白没有立刻走，而是站在办公桌前，小声报告了刚刚的情况。
“好，我知道了。”老何将视频点了暂停，电脑微微合起，“走吧，我和你一起去一趟教室。”
“梁微微？”看清人时，老何有些惊讶。
“早上没有数学课，那应该在……”
刹那间，梁微微的脸色有些发白。
“从我的记忆来看，没有。”苏白说。
“好了，你不用担心。”苏白站起来，示意他先回座位，“这事晚点再说，我先去办公室拿今天的练习题。”
“居然有这种事？”老何立刻拉过桌角的电脑，一番操作，找到了教室的监控录像。
借着这个机会，苏白还看见了在座位上低着头奋笔疾书的梁微微。
老何说着将视频调到了半小时前，开了倍速放着，当第一个人影出现在教室里时，他便恢复了原速。
老何看了她一眼，“我会把她单独叫出来聊，你放心。”
自言自语着，凭记忆在桌肚里找笔记本。
“应该就是中午上学这段时间里发生的。”苏白说。
“嗯？”张超立刻听出了不对，“不是你自己不小心弄的？”
苏白不会知道是自己干的，老何应该也只是今天来的
“你和梁微微之间有什么矛盾吗？”老何流程性地问。
墨水是从箱子里拿的，将笔记本摊开在桌面上便开始操作，因为纸张没那么好吸收墨水，倒的时候梁微微翻了几次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