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药?”
欧阳黎不在家,她只得拿了手机,破天荒的给欧阳黎发了微信,问他地址是什么。没等两秒钟欧阳黎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吓得她差点按掉通话。
夏栖被彻底玩累了,像一个破碎的娃娃一样躺在地板。欧阳黎已经恢复理智,从刚刚的激烈中回过神来。他轻轻抚摸着夏栖,又把夏栖的上半身支起来抱在自己怀里。夏栖没有穿衣服,身体有些冰凉,欧阳黎却因为刚刚的运动热的有点出汗,身体还烫。夏栖意识不清,半睡半醒朦朦胧胧,一个劲的往欧阳黎怀里缩着。小家伙看着实在可怜,欧阳黎的怜爱又升上头,他使劲把夏栖往怀里搂,想做夏栖的依靠。
房间里静静的,能听见一些夏栖的呼吸声,伴着月光他望着笼子很久,挪不开眼。
“不要点外卖,我有留好饭在冰箱,外面吃的不健康,你去冰箱拿了饭热。”
好喜欢她。
她好可爱。她是我的。
“啊不是......”一开口夏栖又被自己嘶哑的嗓音吓到,“我是想点个药。”
身上不知什么时候换好了睡衣,她正躺在欧阳黎寝室的床上,而欧阳黎却不在身边。她想喊人,一开口嗓子却像被扭成一团又被扯开的疼,嗓子哑的说不出话。她索性穿了鞋要出去,却刚站起来就晕的天旋地转。
欧阳黎愣了两秒,紧接着打开笼子门,又将人抱了出来,放在自己床上,用身体环着夏栖。他拍着夏栖的背哄着:“夏栖,我在。”
“对不起,今天玩得有点过了。”欧阳黎轻声说着,也不管夏栖是不是真的能听见。他有些恼,平时在和夏栖性爱时自己多少会控制住本性,生怕勉强了夏栖,今天却被夏栖的那副模样冲昏了头,没克制住自己。
欧阳黎将夏栖抱到浴室,夏栖还睡着,他给夏栖把头发梳好,将人轻轻放在浴缸里,调好水温拿花洒冲着身子。夏栖睡得有些痛苦,她恍惚感觉到身体被热水冲着,一双温柔的手给她擦洗着身体。她想快点醒来,但却怎么也睁不开眼。欧阳黎用沐浴露抹上夏栖的身体,擦到手臂那里看见了浅浅的勒痕,他抚摸着痕迹,心中开始矛盾起来。一方面他心疼夏栖,怕是弄得她痛了,可是另一方面他却恨不得在这人身上做满印记,他的印记。他想宣誓主权,想在夏栖身上打上自己的标记,痛的,吻的,所有他给予的。即使夏栖去和别人上床,对方看到她身体那些痕迹也会不爽的程度。
夏栖还在朦胧状态,听见欧阳黎的声音,用从头脑深处最后一丝理智张开了嘴,欧阳黎用勺子盛了水,向夏栖口中送去。夏栖不怎么咽,水都流了出来。欧阳黎拿纸巾擦着,耐心的一点点喂水。看着总算差不多了,他才将人抱回寝室,看了眼笼子。还是出于私心,将夏栖放进笼子里,拿了定制的枕头和被子给夏栖整理好。他把笼子门扣上,将笼子往自己床边拉,让笼子就在自己的床边,上床也能随时看的位置。他洗了漱,上床关了灯。
夏栖,多依赖我一点吧。
夏栖又做了一个梦,她梦见自己是约莫十岁的模样,在家里。母亲拿着晾衣架抽她,她到处躲,母亲气急败坏,喊来父亲按住她,她躲不成了,只能一下下受着晾衣架的抽打,抽坏一个就换一个,满地都是裂了的晾衣架。她痛的不停掉泪,但她倔着,就是不出声,母亲见她这样更气了,抄起手边的金属订书机就向她的腿砸去,她总算痛的喊出声,母亲见这有用,像是找到了诀窍,狠狠地一下下砸向她的小腿。她趴在地上像一只待宰的羊羔,房间里回响着惨叫。最后母亲与父亲离去,她趴在冰凉的地板上抽着哭,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腿已经被打坏了,站不起来。她就在那个房间里一直趴着,绝望和痛苦将她的心一点点凌迟,她痛到最后已经喊不出来了,只能用嘶哑的气音说着:“救我......”。
这时候她才切身感受到身体的异样。她觉得好冷,冷的像在冰窖里,可身体却是滚烫的。她摸了摸自己的头,那里的温度高的吓人。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发烧了。刚刚晕的劲上来,她跑去厕所吐的天翻地覆,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是吐了些胆汁,苦的她生理性的眼泪都掉出来。鼻水混着泪水一起往下滴,好不狼狈。她收拾完跑去洗手池去漱了口,一抬头望向镜子里的自己被吓了一跳。惨白的脸,迷离的神情,不知是不是心理原因看着自己又瘦了点。夏栖撑着回了卧室,想要去医院,但自己难受的好像经不起路上的折腾,她最后还是决定点外卖送药。但点开外卖才发觉,自己连欧阳黎家的具体地址都不知道。
夏栖喃喃呻吟着,欧阳黎吓了一跳,连忙开灯下床去看夏栖的情况。夏栖皱着眉,嘴里念着:“欧阳黎,好冷......”
给夏栖擦洗完,欧阳黎将夏栖抱到客厅。夏栖的唇不自觉的在抖。欧阳黎轻声唤着:“小栖,喝点水,喝点水再睡。”
恨不得将她一直关在笼子里,好想让她的世界只有我。
夏栖一下惊醒坐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冷汗浸湿了睡衣,黏在身上十分难受。她用了三秒钟将自己拉回现实,才慢慢地躺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