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又满足地撒尿屙屎,终于肯放过仲孙沅一马,沉沉睡去,让她长松一口气。
十三娘,乖巧听话,没怎么照顾就自己长大了,各方面都没让他操过心。若是像这个孩子一样,祸害他的法衣法器,他怕是要留下心理阴影,见到孩子拔腿就跑。
“十三娘不在。”
幼儿爬上他膝盖,抓着他衣袖衣领,晃晃悠悠站起身,对着他耳朵大喊:“饭饭!”
幼儿歪了歪头:“阿凉”
说着,嘴角流出了一滩晶莹口水。
栾绛又一次被她扯掉了蒙眼的鲛绡。
也因为多了个孩子,她只得忍住不闭关,一旦发生爆炸而她沉迷机关忽略外物,出事儿了不好。再加上一些材料会对凡人之躯造成不利影响,也通通束之高阁。
“我去翻找翻找,看看有没有能帮上忙的机关造物。”让她带孩子,倒不是不愿意,她就怕带出个好歹。所幸她这些年稀奇古怪的机关没少折腾,还真翻出几个可用的。
世恩仇,再加上他们之间“大舅哥和妹婿”的关系,二人多少有点两看相厌。
轻戳女婴的脸蛋儿,仲孙沅对上女婴倏然睁开的黑白分明的眸子,嘴角露出少有的弧度。
他记得当年的十三娘也没这么难养。
看着将鲛绡一角塞进嘴里,津津有味嚼着,沾了一摊口水的幼儿,他无奈地道:“这么点大已经这般调皮,再大一些能学着你阿娘将山头也拆了”
“我可是为了你牺牲良多。”
所以说,当年没选择捏一个孩子或者养个徒弟是正确的。
时间一晃,那个未满月的女婴似吹了气一般抽长,变得粉嫩可爱,翻身、坐起、爬行再到踉跄走路,转眼已经一岁,还能抓着她咿咿呀呀说些只有她自己懂的语言。
仲孙沅:“呵,那你现在还不是要被他的后裔折腾得焦头烂额?打不的骂不得”
只得翻箱倒柜,翻出来几件干净法衣,裁碎了用着。说来也稀奇,女婴对法衣拆下来的碎布没排斥,尤其喜欢栾绛的。
栾绛挥手用术法将她口水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