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时候觉得你挺可悲的。”
……
徐立哲把沈听的尸体放下，手伸到自己怀中，姿态防备：“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他话中的某个字眼又刺激到周云锦，她终于回过头看向陈牧雷。
陈牧雷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陈琰到现在终于明白了。
他身上疼，可是心里更疼，眼前的视线模糊，但是有些事情却在脑中越发清晰了。
饶是陈琰再禁打，也受不住徐立哲这小人专门攻击人家伤处。
“赵令宇你闭嘴！！你也别碰她！”陈琰突然红着眼吼道，“你到底想怎么样！直接冲我来得了！”
陈牧雷知道赵令宇在试探自己，想知道这两个人谁才是他的弱点。不是他不肯做选择，是他根本做不出选择，以赵令宇的脾气秉性，他压根没打算放过任何一个。
“你可悲在你从来不知道你哥是个什么样的人。”
“还有，当时把那个警察的手脚拿去喂狗的人，你们想不想知道是谁？”赵令宇来回看了看这俩像被点穴定身似的孩子，“这人你们都认识，猜不出来吗？要不要我给再给点儿提示——”
陈牧雷看到被扔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沈听就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一个跟了你那么久的女人你都下得去手, 这世上还有你信得过的人吗？”
陈琰不知天高地厚叫嚣赵令宇，赵令宇本人没觉得什么，徐立哲则趁机冲着陈琰的肚子狠狠给了一拳。
不断挣扎的陈琰听闻这段话后停了下来，周云锦的泪水毫无征兆地夺眶而出，滴落成冰，所到之处，皆透骨寒。
徐立哲终于报复够了，陈琰的头无力地垂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冷汗混合着血从下巴上一滴一滴地砸在地上，流入心里。
韩刑不易察觉地和陈牧雷对视片刻, 视线又故意移到周云锦身上。
“不至于吧，好歹这孩子小时候也叫过你哥哥，你现在替他求个情，我可以卖你这个面子的。”
陈牧雷瞪着他，用眼神示意他不要乱说话，但此时此刻的陈琰还哪里顾得了那些了。
周云锦想躲，但拗不过他的手劲。
徐立哲在打陈琰的时候，赵令宇观察着陈牧雷的反应，这人居然还能保持面不改色，就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既然你自己来了，也省得我再通知你了。”赵令宇环视这个破败不堪的院子, “你对这里还有印象吗？或者我应该问, 你对十几年前S市那个荒郊野岭还有印象吗？”
别人都顾忌着陈牧雷，不敢轻举妄动, 徐立哲不一样，他和陈永新有断指之仇，陈永新死了, 他就把这笔烂账算到陈牧雷身上，只要是姓陈的，他都恨得牙痒痒。
“一般影视剧发展到这个情节，不都得讲讲故事吗？”赵令宇说笑着, 来到周云锦身边, 扭过她满脸泪痕的小脸：“原来这小姑娘什么都不知道啊, 她都不知道是你把她爸——”
“怎么, 你又要讲故事了吗？”
“冲你来，你毛长齐了吗？”
……
那个下过大雨的傍晚，他就站在这个地方，这颗树下，听简绎说了两句他当时无法理解的话——
赵令宇耸肩：“重要吗？我从来不相信那些, 人类的本质就是慕强逐利。”
他话未出口，院子早已破旧不堪的大门被人一脚踢开，登时四分五裂。以黑衣男为首的几个人一见门外那人顿时打了个冷颤，各个神情戒备。
第143章 选择 我没力气了，你带我走更方便一……
陈牧雷浑身戾气，双眼里烧着两团令人胆寒的怒火，明明是只身前来，身上散发出来的巨大压迫感却让众人生生向后退了半步。
徐立哲让黑衣男搜了韩刑的身，并没有在他身上找到什么。
蓦地，陈琰轻声笑了出来。
他说这话时，“体贴细心”地为周云锦擦去脸上的眼泪。
以前觉得自己在他心里不重要，为此耿耿于怀了这么多年，现在看来，他真是幼稚极了。
因为逆着光，陈牧雷看不清她是什么表情, 只觉得那双眼睛连他都不敢直视。
法，只好相信他一次。不过很可惜，他被找到的时候已经断气了。如果那个警察还活着，你应该叫陆云锦，嗯，听起来也不错，好听。”
提起那晚的事，陈牧雷胃里一阵翻涌的恶心。他故意不去看周云锦和陈琰, 生怕自己忍不住当场宰了赵令宇。
他刚刚猜测没有错，他们被赵令宇带到这里也不是一个单纯的巧合：陈牧雷就是被这些人拐来的孩子，他却曾经以为陈牧雷是陈永新的私生子。
原来把陈牧雷绑在这
陈牧雷出现得太突然了, 把徐立哲都吓了一跳。
赵令宇先是愣了一愣，随后又揶揄地一笑：“看来不需要我再给什么提示了，答案自己来了。”
看赵令宇没反对，徐立哲觉得不过瘾，又往陈琰受伤的头上打了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