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也许……韩刑暗中观察了他们许多年。
几个人吃早饭的时候陈琰见她呵欠连天，这才仔细打量了她一番。“你这几天怎么回事，晚上不睡觉？”
“居然还要补课费？”周云锦不敢置信。
出去晨跑了一圈，带回来几样早餐给两位考生。
“就是，困得眼泪都出来了。”钱旭也发现了，回头抽了张纸巾递给她，“该不会熬夜打游戏？”
陈牧雷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只好发了一个“好”字。
不过想一想，她也过十八岁了，好像也应该学学陈琰，总依赖陈牧雷也不是那么回事。
陈牧雷回想着刚才周云锦的那番话，不禁反复琢磨着她那句话。
是答应过我的，不要做危险的事。
陈牧雷觉得遍身恶寒，身边有这样一个心机深沉的人，他们居然谁都没有发现。
“……”陈琰顿时翻了个白眼，无形中被塞了一嘴狗粮：“你吃完赶紧走吧，一大早就刺、激我，还让不让我好好考试了？”
俩人就笑，陈琰道：“现在知道努力了？我记得上学期你那物理卷子的分数还是不及格呢。”
“哪有当面揭短的？陈琰你太过分了。”钱旭这几天被周云锦连带着照顾了起居饮食，受宠若惊，可不忍心小学妹被陈琰打击。
“嗯，那我支持你，回家我也要找个兼职，毕竟我还欠着陈牧雷好多钱呢。”
“我之前受伤住院，钱都是他付的，还给我换了手机什么的。”
“？”陈琰停下筷子：“你什么时候欠他钱了？”
周云锦也是最近才知道陈琰离家后这几年的学费和生活费其实都是陈牧雷暗中资助的，按照陈琰那倔脾气这么决定并不稀奇。
“哪有？”周云锦低头喝馄饨，“跟你们考试，我是有压力，没想到要考这个学校的人那么多，我不努力点怎么行？”
陈琰：“要不要我考完试给你补补？补课费给你打个友情折扣。”
周云锦很少失眠，最近这几天睡得都不太好，但生物钟还是准时地把她叫醒。
傻姑娘，危险的事，他做了十几年了，又怎么会在这一刻停手。
韩刑为什么会认为他是众诚的突破口？
……
周云锦也不生气，反正这也是实事：“那都是上学期的事了，我早就及格了，每次考试都有稳步提升呢。”
陈琰在周云锦手机上发现游戏app的时候惊讶极了，要知道以前他邀请过多次让她来和自己玩，周云锦多不肯。
她不信任警察，却只信任他，这也真的是讽刺。
她那手机除了几个常用的社交软件几乎没有其他的app了，干净得不像年轻人。
从利用陈永新的死，到利用他……如果不是对他们的性格有一定了解是不可能轻易这么做的。
……
“可不么，”钱旭阴阳怪气地说，“你不知道吗，他毕了业就得自力更生了，不靠家里了，有志气着呢，跟我打一场球都要收陪练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