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雷扯了扯嘴角:“韩刑应该不是这样和你说的吧?”
没理解简绎话中含义的周云锦诚实地回答:“成年了。”
“因为……老陈在那里救过我。”
简绎笑道:“不必这么客气,时间很晚了, 不如你们今晚直接在我这儿休息吧,客房的床品是新换的。”
吹干她的头发,陈牧雷把她的身子扳正:“以后不要再见韩刑了,他身上有问题。”
“简哥已经告诉你了吧?”
“你之前说的,你爸爸用命换来的东西,是一部旧手机吗?”周云锦问。
周云锦:“你带我去郊区小山顶过夜的那天,发生了什么事?”
简绎:“啧,两情相悦的人做什么不行啊,我又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可以理解。”
陈牧雷的心微微下沉,指尖不易察觉地在发凉:“说吧。”
陈牧雷不想再污染了周云锦的耳朵,赶紧把她带走了。
“嗯,”陈牧雷平静地说,“你还有什么要问我的?”
“陈牧雷,我们还挺像的。”都没有了爸爸,他们也都……死得很惨。
周云锦还没说话,陈牧雷先拒绝了:“不用了, 不方便。”
陈牧雷洗完了澡,以为周云锦会在房间等自己,结果并没有。他打开周云锦卧室的门,她正拿着吹风机在发愣,头发稍还是湿的。
心忡忡:“臭小子一直关机,人也不见了。”
陈牧雷没说什么,拿过吹风机帮她吹头发。这种事他之前也做过那么两三次,每次都把周云锦的头发扯下来几绺,幸好她发量足,不然真禁不起他这么粗手粗脚地摧残。
周云锦摸了摸他那张看不出任何悲伤的脸,“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不把爸爸的事告诉陈琰了,你不相信他只是意外死亡,所以在查爸爸真正的死因,想在一切真相大白后再给陈琰一个交代,是吗?”
楼下,胡小钰心不在焉地和周云锦打了个招呼,回去这一路上大家都没有什么交流。
“有什么不方便的,我家隔音很好,该需要的东西我家也有——”被陈牧雷瞪了一眼,简绎才想起问周云锦:“你成年了吧?”
陈牧雷把她手里的水杯大力往茶几上一放,骂简绎:“你闲的吧,当我是你那么不要脸呢?”
两人视线对上,周云锦眼圈有点泛红。
“有。”
周云锦听不懂,其实陈牧雷是在暗讽当初简绎踩着厉颜成年的线把人吃了来私定终身。
陈牧雷看了她一会儿,点了点头。
陈牧雷顿了顿,道:“老陈抢救无效,死了。”
简绎拍拍他的肩:“你也是惨, 身边没几个省心的人, 又当爹又当妈, 担心完这个又得担心那个,还是先去看看外头沙发上的那个小的吧。”
听了这句话周云锦终于反应过来了,红了脸。
周云锦喝下一杯热水,彻底清醒了,看到简绎还有些不好意思。“谢谢简哥。”
“那个小山顶,有什么故事?为什么那天要带我去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