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问,又别开脸, 嘴角微微向下, 露出几分委屈,“他都不告诉我为什么。”
陈琰头抵着车窗, 尽力掩饰着痛苦:“可那是我爸,最后一眼没看到,最后一程没送到,还有什么比这个重要?”
“我当时也是这么问的,可是他说有。”
“你,你比任何事都重要。”胡小钰揉揉发酸的鼻子,“你以为他没心,是你不知道老陈出事对他打击有多大。虽然他没在任何人面前表现出有多难过,但我就是能感觉到他那时候整个人都是空的,是一具空壳,直到遇到了小春天——就是你学妹,我才觉得他这个人渐渐地活了过来。你这些年在外面过的不容易,可是没有人容易,只是不说罢了。如果我是你,我就老老实实地复习、考试、毕业、去上大学,顺利完成这些再正常不过的人生步骤,因为这些看起来稀松平常的生活都是他牺牲了一些东西为你换来的。”
“你呀, 这一点你得学我, 别什么都非要搞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也不懂他为什么要这样, 可是我也不问,他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相信他就得了呗,反正我知道他不会害我,他也不是真的坏人。老陈葬礼之前我问他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你, 他说不要,众诚太脏了,他不想让你和众诚有任何接触。”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