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月份开始,市里着手从经济角度整帅主任。渐渐地,委里的气氛凝重了起
邋遢一点,兰往往立刻脚不沾地,转身就走。而我成天价衣冠不整地在她收拾得
的红。
过我在帅主任处的通融,兰退回了全部款项,没有受到任何形式的处分。
兰嫣然一笑,「小弟,别不知足,送你个舅舅当还想讨赏钱。我呸,赚了钱
同学帮她忙,但没想到她丈夫请动了分管政法的副书记打招呼,终致功亏一篑。
的人还想讨压岁钱,没羞没羞。对了,你的小名是什么?真的是叫小弟?那我以
的两个亲人。一个是我的弟弟,可惜他十岁时就淹死了。另一个就是我儿子,你
「成啊,兰姐。以后就让你儿子管我叫舅舅吧。只是我今年是不是要开始给
时跟兰开玩笑,她也会回几句,不再冷着个脸。当我偶尔盯着她那聚拢而高耸的
那段时间,我真挺担心兰会崩溃。而兰终于顽强地挺了过来,依然是那么年
宜,更不要说兰了;二是我从未去过兰的家。
来,委里的人也一个接一个地开始溜号,能躲就躲
「我儿子跟我弟长得一模一样。你第一天来报到时,我还以为是我弟呢。」
肌肤胜雪、貌若天仙的姐姐而自豪。
胸脯想入非非时,兰发现了也最多只是勾着头脸红一阵子,而且是那种红到耳根
长得跟我儿子挺象的,白白的,甜甜的。笑咪咪的时候最象。」
「我呸,兰姐,什么我长得跟你儿子一模一样。没有你这样赚人便宜的。」
机关里的人都说兰有些小气,购置高档衣物是从不眨一下眼,但却从不见她
叫帅秘书的越来越多了。但兰兰依然叫我小帅,不过,依然叫得不多。而我依然
「真的不骗你。你看我儿子这张照片。」
机关里的人又说全机关里,兰只对我最好,这倒是真的。平常只要有人稍微
用抹布擦拭门把手。这些我不知道如何评论,一是我从未想过要占任何人任何便
九六年二月,帅主任固执地不听我的极力劝阻,终于与即将退休的市长闹翻
后也叫你小弟,行不行?」
我和兰熟捻起来,是我到办公室后,帮过她三件事,一件失败了,两件成功
简直就是我的翻版。
那段日子里我最大的乐趣就是借故往档案室跑。每当看着兰那无半点瑕疵、
兰离婚后三个月,有人告到了市纪委,说科教科私分培训款。为此,纪委还
还别说,真的有几分象。尤其是笑起来天真无邪、眼睛眯成一条缝的样子,
说着,兰的眼眶有点湿润。
无丝毫皱纹、宛如婴儿般细嫩、白里透红的脸庞,我的心情就立刻舒畅无比。有
轻漂亮、风姿绰约,也依然是那么冷冰冰的,难见笑颜,只有我才能使她莞尔浅
整个九五年是我最得意的一年。我与帅主任的关系日益融洽,几成忘年交,
小外甥压岁钱了?不对,你这姐姐得先给我这个小弟压岁钱才行。要不然,我可
就这样,我不但可以因写材料而与兰频繁接触,更可以直呼其为「兰姐」。
而这时的我,已经是全计委公认的前三支「笔」。帅主任主政后的第一件事
从此以后,私下里,我和兰就一直是姐弟相称。从此以后,我就以有这么个
笑。但这样的机会并不多,实在是因为我整日里忙于爬不完的格子。
就是把我调到办公室,任专职文字秘书。这样,机关里叫我小帅的越来越少了,
让同事占一点点小便宜。还说兰有点洁癖,同事到她家玩,刚进门落坐,就见她
专程派人到了机关了解情况。在整个事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总体趋势下,经
有一次,跟兰闲聊时,兰认真地对我说:「小帅,你知道吗?其实你很象我
失败的是她和丈夫离婚,争儿子的抚养权。我通过一个父亲任法院副院长的
特别洁静的档案室里喷云吐雾,乱弹烟灰,她却从未皱过一下眉头。
亡。
事后,兰仍执意要请我和同学吃一顿,被我羞愧地婉拒了。
摇头算的架势,这大概就是秘书的权力与威风吧。
再后来,兰在我的极力推荐下,调入办公室管理档案,彻底与那事摆脱了干
系。
是称她为「兰大姐」。
而这一年,兰却大起大落。先是五月一日与一个挺帅的地产大老板再婚,五
了。
月十日,兰的前夫与儿子却双双死于一场车祸。十一月,兰的第二任丈夫暴毙而
亏大了。」
已至无话不谈的境地。我在委里的实力也日益加强,日趋稳固,颇有些点头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