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和寡淡的声音变得沙哑,有种绵长的困顿感,像夜里不安的梦呓:“阿笙,我很想你。”
书上说,如果你渴望得到某样东西,你得让它自由。
沈靳知没说话,他只去看喻迟笙。
他像是真的困惑,剩下的话滞留在空气中,无限期延长。
“但在我二十七岁的时候,我有了一个很爱很爱我的人,她比这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爱我,她的爱让我的爱在她面前自惭形愧。我知道她迟早会离开。而是这样的原因,还是那样的原因并不重要。”
她大可以再说些话遮掩过去,不过骗的只是自己。
但他不敢给她自由,怕她再也不回来。
他只是再重复一遍:“阿笙,我很想你,也很爱你。”
高烧让沈靳知失了些理智,思考问题也不像平时那样权衡利弊。
“可我其实很想留住她,却用我的方式把她越推越远。”
他之前不愿意承认,他带了威逼利诱成分的威胁也是因为不想让她离开。
他声音很轻,轻得几乎飘进风里:“很想很想,也很不甘心,很不情愿。我一直觉得爱、喜欢和占有欲是没有界限的,这些我都不会有,也不用去分辨他们的区别。我没打算过把我爱的人拉入和我同样的境地,所以我也不打算去爱任何人。”
生了病的沈靳知连话都直白许多,让喻迟笙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声音发涩,问出那句早就想好的话:“所以沈靳知,你是为我而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