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他竟然再也说不下去。
他酒量其实不算好,大多都是应酬时靠去医院练出来的。百影有话语权后,他极少饮酒,他觉得酒让人软弱,让人不由去想过去那些不可得的事。
可那天他靠在她肩上,跟她提起许音——他口中可怜的画家母亲。
他也不知道那天他为什么会调出那杯“明天见”,也许是他太想有个好兆头了。
他语气浮浮沉沉,连同话也说得断断续续,带着点睡着前倦懒的气音,让人很难听清。
只抓着她的衣角不让她离开,眼眶俨然已湿热。
很奇怪,喻迟笙叫起他的名字,总和旁人不一样。
他说起,许音怀念起荔城时的小心雀跃,又说起许音最后的归宿。
他一个人跌跌撞撞地走到这时候,早已不信上天和神佛,更别提只是个积极的心理暗示了。
她不掺任何目的地喊他,远胜过这世间所有人。
“明天见”由多种烈酒混合而成,一杯就倒也不是没可能。
她似是真的没见过他这般脆弱的时候,她竟然手足无措,只是一直喊他的名字。
那天的他却不知不觉寄希望于此。
起他喝醉那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