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程煜抬头：“阿玉？”
“咳！”张务安掩口轻咳一声，将他的思绪拉回现实。
男人精壮的肌肉和炽热的鼻息不由自主地突然闯入脑海。
作者有话要说：
：“那铺子我花了一千两银子买的，若张先生真的急用，转卖给您也未尝不可。”
杜如芸喝了一口米酿：“乐都的读书人多好清谈，我想把书社打造为沙龙，除了卖书，便提供这样一个场所，让读书人可以畅快辩论，亦可在讨论中获得新知。”
张务安点点头，将鸽子送来的情报拿给梁程煜，在一旁解释道：“托杜姑娘的福，咱们的兄弟每日在城中运送食品信件，已建立起一套比较完善的情报传递网，和大梁边境的暗桩也取得了联系，以后消息就通畅了，就算您回了梁都，乐国乃至南楚这边的情报也可以即时送到。杜老爷子这两天说要重开当年的丝绸贩卖商路，方健被派去勘探南楚线路，传了消息过来。说是联系上了阿玉。”
腊月十五，是江静媛母亲生辰。
“请教姑娘，何为沙龙？”
只是想到明天要再来，心头便暖融融的。
当下捋着长须问道：“不知姑娘打算如何经营这家书社？”
张务安心中惊喜，他原打算租下那铺子就是看中了铺子所在的地段好，经营只要上点心就不会亏本，而且，随着殿下情报站的建立，越来越需要一个可以交流、筛选情报的固定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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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如芸笑道：“要不这样，张先生帮我训练一批可用于传信的鸽子，那铺子我便与张先生合作，若谈得来，就由张先生主持日常经营，如何？”
杜如芸心中一顿，沙龙是个外来词，这个世代的人怕是还没听说过。她随便打了个哈哈掩饰过去：“呀，不小心冒出了乡音，其实就是一个提供茶饮、地点给人们聊天、讨论的地方。你们看，这样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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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红玉
“嗯，这次回来让她消停点，南楚那边，多派些人保证情报通畅，”梁程煜的目光转向对面的桃韵轩，丝竹之声越过街面，“她回来看到这些，应该也会开心些吧。”
张务安笑道：“这下您放心了，当初得知阿玉失踪，大家都很担心，毕竟……”
杜如芸其实一开始便看出了张务安的尴尬，此刻善解人意地问道：“不知张先生租了那书社，可以想要继续经营下去？”
张务安和梁程煜对视一眼，不是不行，是太行了！
张务安点头。
“好。”
梁程煜转头看他：“你这个时间匆匆赶来，可是有事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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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还担心，有人频繁地进出书社会让人生疑，可如果书社真的办成了杜如芸所说的“沙龙”，每日进出人多不说，还可以公开讨论，情报的交换和掩饰就方便多了，更别说，如果杜家乐坊光明正大用上了信鸽，连他们的飞鸽传书都可以混迹其中，这样，也太方便了。
翻窗真真不是个好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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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程煜目送着她远去，手指轻轻拈起少女用过的酒杯，微微一点淡红胭脂印在杯沿上，给纯白的瓷杯添上了一丝艳丽与活力。
明天还得过来看看，抗生素和换药这两天都得勤一点，她想。
本来由他来租房子做生意，还有被人发现的可能，但如果是以杜如芸的名义来做，反而多了层掩护，何乐而不为呢？
“是，”张务安道：“消息说，阿玉前些日子被神秘人所伤，利用身份在一家南楚富商家养着，如今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现下不敢大肆宣扬，只掩了行踪，过几日便可回城。”
张务安和梁程煜默默对了个眼神，一千两，太贵了。
慢慢行至东院垂花门，杜如芸停了步子，缓缓回头。
杜如芸又闲聊了两句，带着她的医药箱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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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如芸俏脸一红，低头疾走，却丝毫没有留意到自己嘴角的笑容。
主意已定，宾主尽欢。
乐都的冬天不似大梁，虽说也下雪，却不会如北方一样大雪封山。南方的小雪秀秀气气的，落地不久便渐渐化成了水，却在一夜寒风中又冻成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