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多,一共就坐了死桌子人,他们自己家里就两桌子。
洗完之后,正在跟胡青青擦头发呢,胡青青道:“洗澡水等会别倒了,我把床上褥子拆了洗一下,弄完换个席子。一个月了,整天身上都汗津津的,褥子被子上面都是汗味儿,闻着都馊了。”
发现自己有些丑之后悄悄的回头看了陆东财一眼,陆东财真的在哄豆豆,就没朝这边看。
夏天这会儿地里面也不缺菜,所以桌子上还是很丰盛的。
高秀兰在那笑:“都一样疼,谁听话我疼谁。”
热闹了一中午,到下午太阳偏,差不多都散了,胡青青抱着孩子出来送客,走完之后院子里一下子就清静下来。
到了八月二十一的时候家里就忙起来。
陆东财还是拘着胡青青,不允许她去河坝,不过这回把大木盆给搬到屋里去了,弄了满满的一盆水,让她从头到脚的好好洗了一遍。
“东财哥,你干啥?”刚刚不是还躺着,啥时候起来的?神出鬼没的。
陆东城和盛夏要工作,所以没能回得来。
这个抱一下,那个抱一下,一整天,除了吃奶睡着,其他的时候胡青青都没沾手。
后面再跟个小尾巴初一,转身就溜去了隔壁。
陆春燕她们姊妹就在那笑:“娘这疼儿媳妇疼的,比疼闺女还疼。”
满月酒跟结婚不一样,除了自己家里的人,请的也都是胡青青坐月子的时候来瞧过的。
胡青青看着瘦,但是胃口好,加上高秀兰也不是个会亏待儿媳妇得人,月子里那是紧着家里得条件给她吃,奶水倒是足的很。
“那我不管,还没出伏还热着呢!”
这会儿暑假还没结束,陆东福还在家里,陆春娥也毕业了,要在家里呆几天再去城里。侄子一能出门,喜欢的跟啥一样,抱着就开始瞎晃悠。
她就那样跟了陆东财,高秀兰的意思是满月酒要办一下的,弥补一下他们俩结婚没办酒席的遗憾。
一张床不算太宽敞,陆东财睡中间,最里面是豆豆,在外面是胡青青,右边一个小孩子,左边一个大孩子,都需要他哄。
陆东财提醒她:“已经立秋了。”
换了身衣裳之后,不自觉的就把桌子上的蒲扇拿了去,刚刚拿到手上就被一只大手截了过去。
所以豆豆出月子的时候就跟个福娃娃似的,小胳膊腿儿跟藕似的一截一截的,让人看着都喜欢的不行。
早上那会儿她在外面溜达了一圈,跟着六妹陆春娥她们一起摘菜,太阳照到家门口的时候,高秀兰就在那喊她了:“赶紧的,去屋里看着豆豆。你这一个月没见过太阳,这会儿可不能一下子就晒着,这会儿立秋还没出伏,太阳毒的很。”
她跟陆明海商量,陆明海是没什么意见的:“只一条,东城那边你得跟他说开,他们那会儿结婚那是大办了得,东财这是二婚,人就那么到家里住下的。但是不管是头婚还是二婚以后都是这个家里的人,当父母的只能尽量不委屈任何一个人。”
满月,对胡青青来说就意味着解放,她终于可以出门,虽然还是不能到处跑,但是能出门也行啊!
高秀兰应了下来。
这缓了两年,家里也没早先那么难了,起码粮食还是够吃的。
“话要说开,省得老大媳妇回头心里又有疙瘩。”
话刚刚出口,人就被拽过去摁在了床上。
高秀兰说话胡青青还是很听话的,应了声洗了手就进了屋。
“好了,洗也洗了,睡吧!睡一会儿。”
早早的就开始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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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没见天日,感觉外面的风都是香的。
她麻利的,三两下换上干净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