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的七大姑八大姨是见证了,所谓的为了爱情而选择卑微的当舔狗究竟是怎么样的,就是宁远的男朋友那样的。随叫随到毫无尊严,时常都能看见宁远的男朋友因为一点小事做得不如宁远的心意,就是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斥责,揪着耳朵被骂得头都抬不起来。别人前来劝阻,宁远就横鼻子竖眼睛的说,这是我男朋友,我骂他关你什么事?季杭就在一边摆出悲情男主的模样,没事,我爱他,他怎么打骂我都无所谓,赚足了同情。慢慢的宁母也开始觉得自家儿子过分了,难为季杭忍得下他,对季杭的态度也缓和了不少。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季杭成功让宁母收下了送给她的一套翡翠首饰,这是十年抗战成功的希望之光啊,季杭和宁远顿时高兴得击掌相庆。虽然对宁远父亲的攻略迟迟没有进展,但一个都拿下了,另一个还会远吗,季杭和宁远对此都抱满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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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雪花纷飞,都三十岁的人了季杭跟宁远却还跟没毕业似的笑闹个不停,又抓着雪往对方衣服里塞去,扑倒在地上滚成一团。衣服头发上都沾满了松软的雪,他们大喘着气彼此分开,在厚重的冬衣里热得大汗淋漓,脸颊通红。季杭去捉宁远的手,宁远打了他一下不让牵,要等第二次来握自己的手时才肯被牵住,热和的拉在一起。被深深的爱着的人总是这样有恃无恐,调皮的耍着小把戏。但季杭知道,宁远也是深深的爱着自己的,因为像这样的故作推却,是从没有第二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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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开车前往宁远的老家一起过年,巧用农村包围城市战法,提前用压岁红包大肆贿赂宁远的亲戚,打了宁远的父母一个措手不及,过年期间也不好撕破脸皮动手打人。只一天的时间季杭就用红包塞出了一条坦途,气氛热烈的和宁远的七大姑八大姨搓起了麻将,平均每天输个几十万的人情钱出去,让七大姑八大姨看见他就眉开眼笑的,全部被拉拢了,纷纷夸赞宁母真是找了个有钱的好儿婿。宁母皮笑肉不笑,实际上恨不得把不停在眼前晃荡的季杭一把死。这个时候,就需要演一出戏了~
树林空地中松树们围出了一片天空,他们躺在雪地上手拉着手看那一片蔚蓝,听遥远地方传来的鸟鸣狗吠。爱情不过如此,和你在一起做什么幼稚的事都相宜,都觉得开心。他们满足的闭上了眼睛,脸上都挂着柔软的微笑。
下午时分,早晨开始下的雪终于停了,天空似被洗过似的一片碧蓝,纯粹得连一丝白云也没有。季杭和宁远手拉着手深一脚浅一脚的漫步在山林雪地中,呼吸着雪后清冽沁肺的空气。阳光穿过雪花反射出亮晶晶的闪烁,地上的白雪像是在发光。宁远突然按住季杭,在季杭不明所以时冲他的眼镜上哈了一口气,顿时白茫茫的结上了一大层雾,什么也看不见的只能听着宁远欢快的笑着跑远。等雾气散尽后,宁远已经藏得没影了,但空荡荡的树林间一串长长的脚印却还是出卖了他。季杭便也开心的笑了起来,小跑着追过去,大喊着“宁远你在哪儿——”。宁远便从一处常青灌木中突然蹿出声,一边回应着“我在这儿~!”,一边把碗那么大的雪球击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