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对方那边也有人认出了顾晴,在那位少爷的耳边嘀咕了几句,骑手顿时变了脸色,一双眼睛看着顾晴又是不甘又是不舍。
顾晴了然,身为小王爷,打人掳人这种事哪里要亲自动手。只是想不到当初原身造的孽今天由他来赎了一回罪,难道真是天意?
不知道是不是顾晴多心,他觉得那个纨绔子弟看着自己的眼神中有种色迷迷的感觉——应该不至于吧,腿都断了谁还有闲心想这个?川一想到风流王爷的设定,他忍不住后背发凉,要是让这样卑劣的人也能对自己为所欲为不,那绝对和逢凶化吉相悖。
真的是中毒?难怪七窍流血了。能让那么大的一匹马瞬间毙命,不知道得多么霸道的毒药才能做到。
“本少爷的马是大苑名马,价值千金,一定是你们用了什么邪法害死了它,把他们带回府衙,好生审问。”
“知道发暗器的人的身份吗?”顾晴觉得自己的武侠魂在燃烧。
“我们到那边看看。”
顾晴还想再到处看看,走了半天,他也有点饿了。
“你怎么知道的,你看到有人出手了?”
萌见色心喜?又在打那个窦氏的主意?
进雅间之前,季越看了一眼刚才男子坐的位置,那里已经空无一人了。
“公子有事吗?”顾晴制止了他们,沉声问那个骑手。
他有点后悔自己怎么不好好学历史了。
“这位公子,请问我们怎么冲撞你了?马是你骑着冲过来的,我还没说你冲撞了我呢,倒也是它自己倒下的,我们可是连碰都没碰到它。”他不想搬出自己的身份,反倒想看看这个不长眼的少爷想对自己做什么。
“看到了。不过他已经走了。”季越想起那双毒蛇一般的眼睛,还是忍不住心头一凛。
一个看起来像是管事的下人过来打躬作揖:“对不起,小王爷,我家少爷惊吓过度,一时多有冒犯,请小王爷恕罪。改日我家老爷自当登门请罪。”
没死成还真是遗憾。
“给我拦下他们。”那边还在骂骂咧咧等着下人回去给他叫轿子的骑手一看到顾晴要走,顿时指着他们大叫。十几个下人顿时围住了顾晴他们。
“她没见过你。”只是咒你咒了好几个月。看到顾晴对窦氏只有兴趣没有性趣,季越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不知道藩王和地方官谁的权力更大呢?
这就认怂了,真没意思。
顾晴咋舌,不知道是该佩服季越的眼力还是该佩服出手相助的人的手法,只射马不射人,还是飞驰中的马,得多大的准头啊。
“那好吧,我们就和这位公子去一趟府衙。”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看热闹不嫌事大,他倒不怕去了府衙对方会对他做什么,估计早就有人回王府把刚才发生的事通报给沐念景了。
哥们,你抽到武侠剧本也别招式名都不改一下啊!这不明晃晃告诉有心人你是穿越的吗?
顾晴恍然大悟,难怪她看到自己跟见鬼似的。不过她婆婆好像不认识自己,还一个劲感谢自己。“她婆婆不认识我?”不是说原身强掳窦氏入府时打伤了她丈夫和婆婆吗?
季越摇头,他的确是准备好出手击杀那匹马,但那人抢在他之前动了手。“马是被人用有毒的暗器杀死的。”
“咳!”正在喝茶的顾晴一口茶差点喷出来,呛得他直咳嗽,暴雨梨花针?魔教教主?
顾晴没有尊卑之分,要几个侍卫一起坐下,然后问季越:“那匹马是怎么回事?真不是你杀的?”他可不认为那匹马是突发怪病暴毙。
“冲撞了本少爷,杀了我的马,还想走?”那个骑手痛得满头是汗,一脸狰狞地看着顾晴他们。
不过看来原身在济州府也不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嘛,竟然有人不认识自己,还碰瓷碰到自己头上了。他一时间不知道好气还是好笑了。
顾晴摆摆手,懒得再和他们浪费时间,看到路边有家酒店,就径直走了进去。
“不知道,但那些银针像是魔教教主的独门暗器暴雨梨花针。”如果他没猜错,刚才的男子应该就是重新夺回教主之位没多久的前魔教教主了。
楼下已经客满了,他们一行人上了二楼,要了个雅间。
“大胆。”守护顾晴的几个侍卫不等他开口已经拔出了剑。
“有看到是什么样的暗器吗?”
那个不知死活的少爷气焰嚣张,顾晴都快被他气笑了。但从他这句话顾晴也大致猜出了他的身份。
“六根银针,马的眼睛,脖子,四条腿的关节各中了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