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贺夫人人颤地如板板，但是脚步却坚定地朝着床榻走去。
贺禹一骨碌坐了起来，“娘？出什么事情了？”
贺夫人看着自家儿子果露着的胸膛，眼泪本能地往下落，隐约地看到被儿子挡着的一个人影。
贺夫人深吸一口气，把手附在锦被上晃了晃。
他娘好像还倒在他的身上哭。
再仔细一听，好像是他娘的哭声。
直到看到了尸体，贺夫人的眼泪这才决了堤，汹涌而出。“禹儿，你别丢下娘呀——”
贺夫人硬是眨下了眼泪，“没事，喜极而泣，喜极而泣。”
贺夫人在床榻前站定，看着床榻上鼓起来的一团，最终将视线落在了锦被外露出来的半个头。
贺禹不悦地眨了眨眼睛，为何大清早地还能听到他娘的哭声？
“禹儿——”贺夫人颤抖着身子，带着哭腔唤道。“你没事吧？”
贺夫人走了几步，看到桌上一片狼藉，还有散落在地上的食盒——难道是有人先对贺禹下了药，然后再趁他毫无防备之时动手的？
那一团也随着她的动作晃了晃——好似浑然没有知觉。
贺夫人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她的儿子不会出事！绝不可能出事！越到紧要关头，贺夫人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