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离子给祖师爷点了三炷香后,祈求祖师爷保佑离小君一行平安,别让衙门的人抓到。
“说是过年还钱,行,过年没钱,就让你们欠着!现在小禅子卖炭赚了银子了,可还不还钱,这就说不过去了!”
哐当——
无离子弱弱地道:“或许不是衙门中人呢?可能是我们灵官庙的香客呢?”
若非不合时宜,无心大师都想感慨一句,原来你们为了躲债都这么豁的出去啊!
香火笔直向上,无离子瞧了香火无异样,心里放心了不少。
听着有序的敲门声变成了踢门声,无离子也不耽搁,朝着供案脚冲着撞了过去——
“娘,错了,是小道士。”
跄,扶着椅背坐了下来。“既如此,我们是该对小姑娘负责。只是你毕竟是堂堂知府,是贺府的嫡长子,不能娶一个小和尚!”
“至于了途方丈,既然小君子不放心他,想来也有几分道理,就索性捆了、堵了嘴丢床底。”
贺夫人心里早已经有了盘算,离小君能违背了清规戒律与贺禹在一起,将不该做的都做了,却迟迟不要求名分,十分有可能是不愿意离开寺庙!还想继续当和尚!
管家带着人去了码头,去打听可有小和尚上船的……
贺夫人冲着贺禹招招手,母子二人头碰头嘀嘀咕咕了一番后,又唤了管家一番吩咐后,管家领着人从后门走了。
无离子全力一撞,撞得眼冒金星,扶着供案脚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伸手从香灰炉里抹了一把香灰涂了一脸……
灵官庙里的几人被哐当哐当的砸门声吓了一跳,虚淮子紧张地握着拳头:“衙门中人来得这么快吗?”
贺禹却觉得依着离小君谨慎的劲儿,若是要离开杭州城,不大可能会去码头。码头人多,又要穿过大半个杭州城,离小君若是要离开杭州城,定然不会去码头的。
贺禹上了山后,看着灵官庙大门紧锁,抬手砸门。
无离子点头,“这东西我熟!不过,为了装得像一点儿,还需要祖师爷的香灰。”
“哎呀,这都什么时候了,小和尚小道士有区别吗?现在最重要的是,让你媳妇长出头发来!让她还俗!”
虚淮子朝着贺禹的身后探头望去,又不放心地朝着门外奔去,只有贺禹一个人。虚淮子招呼着大家停一停,他们灵官庙好不容易得来的香客若是被这个要债的阵仗吓跑了,这可不妙了。
贺禹环顾院子,“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贺禹让车夫卸了马车,牵了马车一路奔到了灵官庙的山脚下。
无心大师忍不住扶额:“别闹,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说笑。灵官庙十几年没香客,恰好现在来了香客?”
虚淮子扭头看向门口,看到贺禹就忍不住抬头看看屋顶的那一溜儿新鲜铺上的瓦片。
“那个我们几个老伙计在闹着玩儿,都停一停吧,香客甲号又来上香了。”
“就是!小禅子光光卖炭给庵堂,也有四五两了!想来应该早赚够了十两银子了。”
妙法长老早有准备,“你装死,我们几个人上门来要债。这个戏码你应该十分熟悉吧? ”
贺禹踹门进去,就看到了几个老家伙对着灵官庙的三个老头厉声叱责。
“娘,你有办法?”
这怎么可以?若是离小君只想当和尚,那她的儿子怎么办?那她不是没了儿媳妇了?这,绝对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