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家钱庄这几日应该都不会开门,我急着用钱,你拿银票吧!”
离小君翻出几个饼子丢给簪花男,“想要分钱,就得干活。”
二人说了一通闲话后,就着九曲桥下的溪水洗了手后,咬着烤饼开始分赃。
簪花男将一贯铜板还给离小君,“自此,咱们可两清了!”所以,离小君得了一张银票,13两碎银,2贯铜板。
簪花男往火堆里添了两根柴火后,才躺了下来。听着呜呜呜地风声,簪花男抱着胳膊往离小君的身边慢慢地蹭过来……
有了银子激励的簪花男,更是铁了心地不走了。“其实你做的也对,我们拿了人家的银子,确实应该为人家做点儿什么。这就叫货银两讫,以后谁也不欠谁。”
“哪个梅家?”
“梅家在杭州城只开了一家钱庄,一家当铺,俩家铺子都被砸了。梅家人生气,就找人也砸了唐家的铺子。应该是俩家铺子都被砸了的。”
无奈之下,二人只能寻了一空地生了火。
离小君用王塌子丢下的钩子勾了剩下的铜板,一共20多个铜板,5块碎银子。
离小君倒是无所谓,只是叮嘱簪花男这种钱最好早早地花出去。
“就是唐家儿媳妇的亲亲梅表哥,刚被抓奸了的那一对。 ”
“家中只有俩个麻袋,我怕不够装银子,就将床单也卷了来。倒是不想,这会儿派上了用处……”簪花男大方地分了一半床单给了离小君。
一声暴呵声,平地炸!吓得离小君和簪花男冻在原地不敢动。
票回付市钱50两白银。
离小君竖起大拇指:“讲究人! ”
贺禹疯了!怒瞪着支起上半身、往离小君身边蹭的簪花男! 还有躺平的离小君!
“你们竟然跑这儿来睡觉???”
等他们忙完了衙门的事,才发觉好久没见到簪花男,随口那么一问,就有衙役说起,守门士卒看到簪花男背着一个大大的麻袋出了北城门。要知道,北城门寻常时候甚少人去。
“现在应该已经亥时初了吧?城门早关上了,我们随便找个地儿歇息一下,天亮再走。”
离小君咂舌,“你这日子过得可真是够精致的。”
离小君从布包里翻出一捆稻草,混着黄泥砌墙洞。她听王塌子起的时候,就猜到了凌公坟肯定塌了一个洞。杭州城春日多雨,洞口不及时修补容易整个塌了。
离小君恍然。“梅家的铺子被砸了,钱庄有没有受损?该不会影响我们兑换银票吧?”
簪花男认命地用梅枝搭了一架子烤饼子。
聚丰钱庄。
延兴十二年六月十七。
这时候,簪花男打开了他的麻袋——拿出一张牡丹花的床单铺在地上。
按照离小君的意思,自然是去白庙的后院寻个屋子歇息,但是簪花男死活不肯,宁愿冻死也不愿意靠近白庙一步。
离小君慢腾腾地挪过去躺了下来。
离小君从白庙的院子里寻了一把残破的扫帚,将白庙角角落落给扫了一遍,没成想,竟然扫出了一张银票50两的银票。
战,捡了几根梅花枝,几捧枯树叶生起了火。
“你们在干什么!!!”
簪花男探头,“聚丰钱庄——我想想,这名字挺熟——我想起来了,是梅家的钱庄!”
一共126两银子,3贯铜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