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她的点春会才刚小猫三俩只,靠的便是岳庙和莲觉庵的香客效应,必然是要受了影响,岳庙和莲觉庵自然是不好再住下去了,可她如今还没银子另外置办院子。所以,在她攒够了银子前,一丈红的事情最好能捂多久就捂多久。
离小君很想看着贺禹的背影喊一句,谣言真的可以信的。
离小君终于等到了板子落下,噗、噗、噗三下板子落下后,簪花掉落了地上,离小君满意地走了。
头上簪着的花摇摇欲坠,那叫声显得愈发凄惨。
第一个隔间里,一个男人被绑在长凳上,正被凶神恶煞的衙役打着板子,厚重的板子砸在男人的臀部发出噗噗地声音,男人不停地嗷叫着“冤枉呐,大人,小人冤枉呐……”
公案的一侧前放着一个火盆,墙上还挂着不少刑具。
“小和尚,莫要看了,大人都已经打马走远了。莫要难过,我头一回跟大人说话,也怕,就说了几个字,可把我也给后悔的哟……”
但是这一跪吧,原本迷得七晕八素的脑子瞬间清明。她猛然想起,这一世她是个假和尚真道士,她要是敢搞上男人,灵官庙的老道士鬼们怕是日日夜夜都要徘徊在她的床前……
贺禹打马回了衙门,就开始提审那些个嫌犯,但凡有吞吞吐吐,眼神闪烁的都给关进了牢房里再说。
且一丈红为子换赌债的事一爆,22家寺庙必受影响,最直接的影响便是香客减少。灵官庙倒是无所谓,因为灵官庙原本就没有香客。
“嗷——疼死我了,我要死了——让我死吧——”
唉,到底是一个年轻的知府没经验,这一路上看着贺知府忙碌、憔悴的愁容,她都已经打算好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一丈红给先爆了再说。
贺禹看了一眼离小君垂下的小光头,默默点头:小和尚不错,叙事条理清晰,用短短几个字就能将意思表达全,也难怪他的师父是个有点本事的,能寻到狗。
离小君被官差领着,刚一脚迈入门槛就被冻得打了个哆嗦。穿堂风呼啸而过,纸糊的窗户哐当哐当地被风砸着,求饶声哭声充斥着刑房。
离小君只觉得不对劲,怎地这人犯了什么事,竟然求死不能?!看来这个衙门有点儿危险,离小君不由地提高了警惕,她得更加小心应对了!
官差只当小和尚没见过世面,一见着知府大人话都不会说了,立马变身成了锯了嘴的葫芦。等知府走了后,又开始后悔自己刚刚表现不大好。
只瞧见已经换上官袍的贺禹坐在一张溅了血迹的公案后,文书坐于一侧记录。
这还是最好的情况。若是芦花师兄真是发现了一丈红的丑事而被杀,那影响太过恶劣,22家寺庙怕是要倒了不少。
惨不忍睹!
离小君快速往前走了几步。第二个隔间里,又是一个男人被俩个衙役打板子,那惨烈的叫声压过了第一间……
耐心奇差,不喜多话,喜好古怪。
幽长的刑房被隔了几间。
“堂下何人,见大人为何还不跪下!”
第14章 簪花男不讲江湖道义……
离小君忙敛了神色,随着官差往 第三个隔间去。
但是无论是哪一种,她必须抓紧时间先赚钱以渡过这个难关。
离小君驻足不前,这簪花要落不落,倒是勾得她心里很不定。
贺知府一记惊堂木,让离小君回
离小君虽有心帮挨板子的男子扶一扶头上的花,但是到底还是小命要紧,不敢硬闯——所以,她只能等着板子落下,将簪着的鲜花打掉。
离小君被带回了府衙后,径直被带往了刑房。
离小君默默地下结论,此人或许二十有三还不成亲,也极有可能是脾□□。
公案的右侧,横着一张棺木。
贺禹果然吃这一套!对着离小君点了点头,“谣言不可信,你师父倒是有几分真本事,你好好学。”
如此有了大致的了解后,打定了主意要在贺禹跟前好好表现,争取良好的第一印象的离小君,决定走半哑巴路线。
倒是无离子和离小禅因着见惯了大场面,不管贺禹问了什么,皆是对答如流半点儿不磕绊,只录了个口供就被放了。
她言简意赅地回道:“狗生崽,五个。有黑有白有花,村人猜测狗爹是豹子。”
离小君俩世混迹江湖,最擅长的就是看人眼色。她明显地看到,官差在细细碎碎地说着那狗子如何被寻到的时候,贺禹的唇绷紧成了一条线。这是不耐烦的讯息。
离小君听着不停地求死的喊声,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俩步欲伸头往隔间里探,就被官差一把抓住了胳膊,“小和尚,你想死啊!”
离小君看了一眼棺木旁杵着一块原告石,她十分自觉地跪在了左侧的被告石上,整理了冬袄后才慢慢地抬起头看着火光中的贺禹……
离小君诚惶诚恐,忙应了。“好~~~”完了,杭州城摊上了一个不大聪明的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