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地斜觑达米安的脸色，不出意外地看到自己的好友正神情不善地盯着空气,不知道在想什么。
火光倏地亮起，龙转头看他，随后扇动翅膀，向着远方飞去。
达米安沉重地目送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天际。
第41章 龙11
而光是这些，还不够让斯维特拉娜知难而退。
小乔从妈妈那里学到过很多和人相处的经验，其中有一条，就是在朋友明确表现出不想提及什么事时，他最好也收起全部的好奇心，当做不知道。
好的。他想。
“……其实我觉得，你也没有必要赶走她的。”迪克在知道斯维特拉娜离开后，很是遗憾地说了句。
“那不是驱逐，”他纠正道，“我只是让她知难而退。”
虽然他的情况和故事里的新娘一点也不一样，不过这不妨碍达米安套用一下。
“三天后，”他面不改色地说，“顺便，人类的婚礼不欢迎龙。”
达米安不难从这句话里听出斯维特拉娜的难过，但想想自己知道她可以变-g人时仿佛晴天霹雳的心情……他就丝毫升不起怜悯，只想让斯维特拉娜变回去。
“很好，”达米安打断了她，“听得懂的话，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她不死心地盯着他，追问“那你的婚礼在什么时候？”
达米安“……”
——才怪。达米安一点也不相信这番话，不过这不妨碍他用来堵住斯维特拉娜的嘴，反正她对人类不可能有多深入的了解，不可能知道他所说的话的真伪。
她呆了一瞬，忽然反应过来，难以置信地问“你也有丈夫在等你吗？”
“哦,好吧。”他善解人意地拍拍达米安的肩膀,“那今天我们有什么训练？我已经准备好了。”
小乔：“……”那为什么你脸色看起来像是没睡好。
而让他更不爽的是，不止一个人看出了他的无聊。
应该爱人类，她的丈夫在等她——”
他不打算说自己已经习惯一睁开眼就能看到趴在窗口看他的龙，当然也不打算说他现在还留着那朵蓝紫色小花做成的书签，又或者吃水果时会无意识思考要不要留一半，但有一点是很清楚的，没有龙之后，达米安再度和熟悉的无聊狭路相逢。
龙一错不错地注视着他。
没有龙的生活和达米安想得差不多，但又在很多地方截然不同。
斯维特拉娜“？”
“随你怎么说吧，”他决定不和斯维特拉娜纠缠，“人类只会和相爱的人结婚，你应该也知道。”
“所以你并不想当我的新娘。”她说。
真正接触之后，达米安不难发现，斯维特拉娜明显非常相信她父母的故事，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按照故事来的，也更容易接受故事里发生过的事重新上演。
“……所以你的龙飞走了。”小乔说。
想到这里，达米安冷酷无情地说“当然不，我从来没有同意过。你可以离开了，如果不想被驱赶的话。”
……
达米安很怀疑，这个忽然惋惜起来的家伙真的是之前那个焦虑到每周都要回一趟哥谭的理查德·格雷森吗。
那么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给自己举办一场婚礼了。
小乔总觉得，在他们那天晚上分手之后,达米安肯定还遭遇了什么,直接导致法芙娜离开了他。
前两天,他们还带着小氪和法芙娜一起快乐垃圾食品，结果今天,小乔带着想给龙龙的礼物赶来，却只看见了孤身一人的罗宾，而且气势比以往还要有压迫感，一看就知道他浑身萦绕着一股低气压,随时可能化作达米安号龙卷风，粗暴地降落在某个人头上。
小姑娘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达米安也恢复过来,扯上斗篷兜帽,把自己的脸藏在阴影里：“终于你知道应该主动一点了,走吧,我们要做的还很多。”
在斯维特拉娜离开后,达米安重新过上了没有龙的生活,没有对他心怀不轨的龙，他应该感到轻松，平静——以及最重要的，无聊。
“是我让她离开的。”达米安冷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