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冬城上楼接着开会，会议结束已经六点多了，等他再次来到监控室，却见屏幕上丁永明依旧木头桩子似的站在那里。
“在公司，还没回来。”
“卞染心回来了吗？”
“卞染心哪年买的这房子？”
卞染心在暗网雇佣丁永明，” 阎冬城说，“拒绝与丁永明在本市见面，付款用的是具有隐秘性的海币，表明卞染心不想泄露真实身份。她不会把自己的住址告诉丁永明。”
一辆薄荷绿色跑车飞驰而来。跑车色彩醒目，是卞染心专门定制的颜色。
“嗯，继续观察。”
“他一直没动？” 阎冬城问小袁。
“杜新燕的父亲呢？”
“在路上。我们的人已经布控好了。”
“难道卞染心和丁永明原来就认识？还是说丁永明另有打算？”
“昨天杜新燕下班返回城郊的山庄别墅，她名下只有那一套房产。”
黄昏来临，街道渐渐昏暗，站在街边一动不动的丁永明，变成暗戳戳的黑影。
“杜新燕的丈夫早就去世了，两个女儿似乎关系不好，住得很远，不常来往。”
丁永明站在路灯下无动于衷，似乎没看见卞染心的车。
“杜新燕父亲房子买得早，这幢大厦刚盖起来就买了，到现在差不多九年了。”
汽车驶入大门，卞染心在大厦前下车，走进大堂的自动玻璃门。司机掉转车头离开大厦，朝着来时的方向飞驰，消失在下班的车流之中。
“没有。不知道他想干嘛！”
小袁顾不上吃饭，将打开的饭盒放在一旁。
值班同事去食堂打了晚餐，提着一兜饭盒回来，依次分发给大家。
“卞染心买这套房子，也许正是为了接近杜新燕。丁永明等的是杜新燕！”
“阎队！” 小袁手头快速查找，忽然发现了什么，“杜新燕的老父亲名下，有一套房子也在这幢公寓楼，可能是替杜新燕代持的房产。看来杜新燕有可能也住这幢大厦，与卞染心是同楼的邻居。”
“杜新燕一个人住吗？家里人呢？”
“三年前。”
“他不是在等卞染心？” 小袁奇怪。
“现在卞染心在哪里？”
“不对……” 阎冬城沉吟，“杜新燕住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