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多月后的一天，他忽然发现异样。卞染心公司经营外贸业务，常年租用运营商的国际专线，却有一台电脑频繁使用非法代理接入外网。
她在干什么？
“对，我见到她了，状态比去之前好多了，感冒嗓子疼也好了。”
周末出了一趟远门，小袁上班元气满满，处理手头工作速度飞快。
“周五我走得早。有事吗，王锐？吃饭没有？”
“吃了。没什么大事，本来想找你聊聊，不过……她已经回来了。”
他做养花程序的时候曾经专门研究过，现在已经有些分不清了。
浪子金：你去找别人！
“她没有告诉你，去江城做什么？”
“阎队，” 电话那头王锐有些犹豫，“周五那天下班我去找你，你已经走了。”
坚持了十多天追踪盯守，这天终于让小袁抓个正着。卞染心使用代理登入暗网，用单字‘鸠’的网名，与一个网名叫‘浪子金’的人接触。
鸠：预付款都给你了，海币最近暴涨，你赚翻了。
浪子金：我查过了，箭猪非常警觉，出入都带保镖。你知道我这人，要么不做，要做就绝不能失手。
“问了她大概也不会说。”
从江城回来，小袁专门空出一条网络线路，紧盯卞染心公司的异动。
小袁上下班经过花园，总忍不住多看几眼绽放的黄玫瑰，思索这黄玫瑰的品种，究竟是金枝玉叶还是金香玉？
市局办公楼前的小花园里，几棵月季也是同样品种，这些日子花开得如火如荼。
坐在餐桌前吃饭，阎冬城目光不经意扫过阳台，角落里一棵养了几年，从未开过花的月季，枝头开了一朵小小的黄花。
每当有人问小袁，你这速度怎么练出来的，小袁只云淡风轻地回答 ‘打游戏呗。’
浪子金：你信我就再等等。
“好的，我这正准备吃饭。明天见。”
鸠：要等到什么时候？我不想再等。
到家休息片刻，阎冬城进厨房给自己做晚饭。他打开微波炉，将分格装好菜饭的饭盒放入，手机突然响了。
根据电脑型号和日常联网行为分析，小袁确认这是卞染心办公室使用的电脑。
鸠：那头箭猪什么时候能宰？
“去看病吧，” 王锐诧异，“她走之前说要去江城看病，回来已经好了。应该是去找了熟识的医生，具体情况我没问。”
“那先这样吧，阎队，” 王锐察觉阎冬城忙碌，“明天单位见！”
“卞染心从江城回来了？”
同事看他操作电脑时常看得目瞪口呆，好像比别人多长了几只手。电脑的处理速度跟不上他的手速和脑速，因此他总是同时操作几台电脑，坐在凹形的办公桌前，左中右几台电脑同时运作。
“嗯。她就是这性格，极度自我保护，不喜欢别人过问她的私事。”
阎冬城不知该说什么，清了清嗓子，一手打开微波炉，查看菜饭的熟热程度。
似乎不想让别人得到真实IP，因此通过代理做了一层掩饰。再往前查看，这情形持续了半个月时间，并非由来已久的上网习惯。
鸠：要是不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