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所知张小姐自己是并没有参与家族企业的是吗?”
很普通的摆设。
方茴说得很小心。
方茴道:“愿老师真是很低调了。”
“是的。祖父一直对没有在国内生活感到遗憾,想要弥补一点什么,若微薄之力能促进国家发展,祖父便很满足了。”
又聊了一点传闻琐事,方茴见张承双也放开了一点,便开始了正题。
两人对视着。
张承双道:“祖母生前也不爱谈论这些事情。说实话吧,关于祖母的事情我也都是听祖父跟我们讲的。并不算了解。”
“老先生真是让人敬佩呢。”
张承双撑着下巴,微微随意地摆了摆手:“哈哈,我们与祖母相处的时间也不久。在我和驰海五岁左右,才第一次看见了祖母。”
在那个年代,跋山涉水半个国家,送了万本古书,何其容易?
“那个时代,延续香火非常重要。祖父在去东洋之前就认识了祖母,二者相知相爱,可后来战火纷飞,不久就是大家都知道的湘京一月事件,他们自然分开了。祖父跟随家庭去了东洋,祖母去藏南。”
“但祖父一直没有忘记我祖母。”
方茴愣住。
张承双眼睛微眯,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有些艳羡:“你知道他们多厉害吗?数十年没有见面,却还是深爱。”
白发苍苍的张隽琛没有年轻时的意气风发,俊朗潇洒。他沉闷的像一棵大榕树。
方茴点头:“愿女士是非常伟大的。”
他们低头喝了口水。
“那公司现在是由您的父亲张多勇先生和您的弟弟张驰海来打理的是吗?”
小孩子们拿了糖要走。他抬头,却看见了街对面买花的一个老太太。老太太也不年轻了,却还是如当年一般,只轻轻一笑,一抬眸,就能让他的整个心颤抖起来。
“对,我是个散文小说家,对于公司经营之类的事情并不了解。”
“张小姐的祖父是张隽琛老先生对吗?老先生是个非常知名的爱国企业家,当初国家初次产业革新的时候,老先生曾大力捐赠过许多资产。”
张承双道:“我也是听我父亲说的。我的亲生祖母其实是我的曾曾祖母身边的丫鬟,身份低微,难产去世。一出生,我父亲是没有母亲在身侧的。”
张承双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微笑着摇摇头:“我祖母的确很低调,若不是几位老先生恐怕也没人知道那万本运输队伍里有一位女性吧。”
张承双点头,笑道:“对。我祖父一回到国内,就在找我祖母。其实之前他也没有停下找我祖母的动作,可是怎么找也找不到。说来也奇妙,还是在湘京……”
“我们这次来采访呢,一是为了求证二是为了探索。如张小姐你自己也知道,关于您的祖母愿时惜女士外面有许多传闻,还有很多文章来讨论。我们报社就想着趁此机会,来您家做一个采访,深入了解一下愿女士,也能让其他人对愿女士多一点认识。”
岁月恨人,爱人。
方茴微笑点头开始了今天的专访。
他在湘京的老城区旧址那里,给一帮放学的小孩子买了麦芽糖。见他们对着平凡普通的糖果表达出来不喜之意,他还弯下腰细细说着以前吃麦芽糖是多么不容易,麦芽糖是多么的甜。
张承双坐下:“请两位开始吧。”
方茴万万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一个曲折的爱情故事。她赶忙问道:“那,那么据说愿女士和张老先生也是在年近六十的时候才结婚的是吗?”
她万万没想到张承双一脉不是愿时惜和张隽琛的孩子。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