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如花似梦
两人静静地对视站着。
胭脂没说话。
李冽文从未哄过人。正妻贤淑克礼，二姨太端庄矜持，三姨太明媚活泼，四姨太讨好谨慎。
突然有卖麦芽糖的小贩拖车走过：“两位，要买点麦芽糖吗？”
李冽文问：“是么？刚下的？”
她挽了挽发，因着北风，几缕发丝掉落在颊边颈侧。束发的发巾已经有些泛黄了，她却也没有去换。
这几天忙着清点盘算顾教授的书籍，愿时惜几乎已数日没有好好休息过了。今日也是忙到了黄昏时分，顾教授见她面容疲惫便赶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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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时惜想了想，剩下的事情也简单，不需太多费神。只微微说了几句，便离开了。
胭脂抹掉口脂，快步走到窗边。
只是在她关上门的那刻，顾教授对她说的话似乎还在耳边。
外头下了绒毛小雪，在黑夜里，显得静谧又安宁。明明是冷的，却让人心底沉稳下来。
孩子。别用另一件事情去骗自己。
她有些发怔。
轮到胭脂，却是处处扮着可怜，将媚道发挥到了极致。
李冽文说在楼下。
我也想要文哥这样的男人。
胭脂正捏着几张李冽文递来的纸擦唇边口脂，听见刘妈这话，动作顿住了。
“不讨厌你。”李冽文道。颇有些哭笑不得的味道。
刘妈点头，笑眯着眼：“是呢。是呢。”
风从那人站着的方向吹来，吹起她的裙摆吹进她的心。他瘦了，仿佛也更稳重了些。
二人下了楼，坐下，刚吃了几口面，刘妈就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喜气：“终于下雪了！”
她有些怔然，轻声道：“文哥，我们回去吃面吧。”
胭脂抹了抹眼角，哼了几声。
太又回来了。她瞥了眼男人，哼了声：“你不杀我了？亦不讨厌我么？”
这时刘妈敲门，说面煮好了，问是在楼下餐厅吃还是端上来。
走出巷子，她脚步停下。
后面的男人走过来，揽住她，为她温了温冷下来的双手。
“丫头。”